起來,剛才見他,竟忘記說一聲新年如意了。
“哦,那你住在那裡?”
“我爹在容林街有個鋪子,我就住在那裡。”
“多謝你送的東西。”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母親準備的 ,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她抿唇輕笑:“喜歡。”
沒話了。
兩個人都不好意思放肆的互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就這麼略帶尷尬的沉默著。
他到底是男人,膽子大一些,終於鼓起勇氣看她。她比以前更好看了,他心裡十分高興,打定主意一定要考出個功名來,風風光光的迎娶她。
“你用心看書,不用老來這裡。”他昨天剛來,今天又來,她覺得他來的這樣勤,讓人知道了很不好。
他忙道:“我,三天來一次可成?”
三天還不叫勤?她越發羞赧,低聲道:“我有時候不在王府,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隨王爺回信州。”
他有點失望不能常來看她,不過,她已經同意嫁給他了,這已經讓他覺得很滿足,等兩年就等兩年吧,反正有些人,值得等。
“那我有時間再來。”他極有禮貌的告辭了。
她目送著他的背影,彷彿在看自己的將來。
當夜,裴雲曠突然將她叫到書房,見到她便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你那未婚夫君找上門來了?”
她立刻臉上發燒,說不出話來,他也管的太多了,訊息也太靈了。是刻意問出來的,還是管家向他彙報的?
他一看她面上的紅暈,頓時有點不暢,冷冷道:“以後,別讓他來了。”
她立刻覺得氣悶起來。為什麼?其他下人的家人也是允許來看望的,為什麼她就不能?其實,她已經叮囑不讓吳熔過來,但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要求,她就覺得有點委屈。
她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咬著嘴唇不吭。
“怎麼,我看你樣子好象很委屈?”他善於察言觀色,立刻看出她的心思,心裡越發的不暢。
她仍舊不吭聲。
他忍氣,強笑:“傻丫頭,我是為你好,也是為他好!他常來找你,別人自然以為他是我的人。春試的主考官還沒定,萬一要是他們的人,你想想他還會有什麼好功名麼?”
她心裡暖暖的明白過來,似乎剛才是冤枉他了。她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打算告退。
“那人,聽說,長的,一般般。”
他說完了,有點後悔,自己這語氣怎麼聽著有點發酸,他從來不在人後議論人的外貌,今日居然破了例。
她裝做沒聽見,轉身出了書房。在她心裡,相貌本就是其次,人品才是第一。
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空蕩。剛才那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到底還是間雜了他的私念,一聽說那人居然來王府找她,心裡立刻就堵了一團悶氣。
翌日,司恬抽了個空去容林街。
她覺得裴雲曠說的極有道理,她不想誤了吳熔的前程,一定要來交代他一聲,以後千萬不要去王府找她,以免被人誤會是安 慶王的人。
走到容林街,她按照門上牌匾仔細找過去,終於見到一間鋪子,掛了吳記的名號。
她走進去,對櫃檯上的夥計道:“請問,這裡可有一位公子叫吳熔?”
夥計點頭:“你是那位?”
“我姓司,麻煩你叫他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他說。”
夥計進了後堂,過了一會,吳熔匆匆從店鋪後堂走出來,見到她,驚喜萬狀。
“你怎麼來了?”
司恬紅著臉,低聲道:“我有話對你說,這裡人多不太方便。”
他心裡激動萬分,做夢都沒想到她會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