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換個交易吊件,你會考慮嗎?”
“還保我不死嗎?保命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也無甚意義。”
“你在戲耍我嗎?你可知道,戲耍我,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那先生倒是說說聽,會給我開出什麼樣吊件呢?”
“孟靈!如何?”
“先生剛說不喜歡被人戲耍,可知他人也是不喜被戲耍的?母親明明就不在你們手中,你還偏偏拿她做交易物件,這場交易,對我來說,是否太不公平了些?”
“我若說,我知道她在哪裡呢?”
“你說,母親還活著?你知道她在哪兒?”漫修顯然有些激動了,可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先生這般聰明的人,讓他抓到軟肋,可並非一件好事。
“怎樣?這場交易,挺公平了吧?給我東西,我保你們母子平安。”
“然後呢?”
“然後?”
“是,然後呢?然後讓我們死了都無顏面對父親?”
“你當真拒絕交易?”
“我不能左右的事情,悉聽尊便。但如果我能的話,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意志。”
“好,很好!”
先生消失在漫修的視線之中。漫修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鐵籠之中,內心卻洶湧澎湃,母親,當真還活著!可惜的是,沒問出母親的所在,這樣即使出去,也還是一樣無法尋找母親。關鍵是,他還能出的去嗎?
一個時辰後,鐵籠面前出現了一位老者。那白鬚,漫修記得昨晚見過的。只見那老者身材短小,濃眉下卻生了一雙厲眸,最讓人不能忘卻的,是那眸子,居然是黃色的。再看鼻子,漫修不覺有些緊張了起來,兒時聽鄰家的老人講過,黃眼珠、鷹鉤鼻的人最是難鬥,而這人,恰恰佔全了。
“你就是先生?”
“是,我兒。”
“恕漫修眼拙,初不知先生是公是母,現在一見,還是不辨。”
漫修隱隱能感覺到對方強壓的氣憤之意。至於為何要強壓,估計還是因為那蛋形玉墜兒一事吧。可關鍵,什麼蛋形玉墜兒,他根本就沒有見過!
“有個人要見你。”
“哦?先生也成引路之人了?莫非,見我的那個,是周將軍不成?”
“少廢話,見了你就知道了!”
漫修聽得出對方有些更加憤憤,這位先生,似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心思縝密,因為他幾句話,就氣成這般模樣,實在不是個高明的對手。
這次,漫修見到的人,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竟是杜芸萱!
“漫修,你怎麼……”芸萱掩面而泣,漫修心下有些不忍了。
“林少夫人不是一直找機會進周府與秦漫修說話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但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我們之間的交易!”
先生走了,留下了芸萱與漫修。芸萱也與這先生有交易了,看來,要的就是那蛋形玉墜兒了。可是,交易吊件又是什麼呢?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看來,又連累杜家和林家了。
“漫修!”芸萱淚眼汪汪的看著籠中的漫修,漫修的心再次疼了一次。
“你怎麼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雪兒,被皇上禁了足,整日裡想著你,卻不能出來,也日日纏著讓我來瞧瞧你。”
“唉,她,還好嗎?”
“你覺得呢?你淪為奴,她表面再堅強,又能真正好過到哪裡去呢?”
漫修很是內疚,可他現在,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剛那人跟你說什麼交易,你答應他什麼了?”
“漫修,我,對不起……”
“我怎麼會怪你,到底是什麼?”
“是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