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懲罰我,卻不可以當眾預設李小姐的不端行為。她是您的親侄女,您該相信她的為人的。”
“你……拿著武器,只為了爭取這說話的機會?”這麼一刻,李王爺甚至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敵人的兒子居然說可以懲罰他,但不可以侮辱世綾的為人!
“王爺,我沒有那麼高尚。這當然是其中一點,剛看到這個燭臺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哪怕用它傷了您,也要保住我的清白。”
傷,他用的僅是個傷字,在那般瘋狂的鞭打和辱罵後,他居然還沒想要殺他。
“清白?”
“也許在王爺聽來,這是個天大的笑話,我是男妓,還是奴隸,有什麼資格談清白?可,這是我的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王爺沉默了半晌,說道,“你是說,有人誣陷世綾?”
“這點便需要王爺明察秋毫了。我能說的,只是,李小姐是個好人,我這個濁物,根本沒有資格,也不可能去侮辱她的聖潔的。”
“那剛才你又為何只字不語?”
“王爺盛怒之下,我若那時當著眾人的面說了,恐怕王爺就算日後後悔,那時也必會弄假成真。我早幾日晚幾日去閻王殿報道倒是無所謂,只恐李小姐落了別人口舌,那秦漫修就真的罪過了。”
剛才的盛怒已然沉寂許多,想想自小看大的世綾,想想曾經摯愛的王妃哄逗世綾的場景,李王爺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和甜蜜。再看看對面傷痕累累,卻仍執著的握著燭臺不肯鬆手的敵人的兒子,一時間,百感交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頭號傻瓜
“叔叔,不要!”就在李王爺和秦漫修沉默的對面而立之時,世綾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便是秦漫修的上身未著寸縷,潔白的肌膚上佈滿了條條的血跡與傷痕,他的手中正拿著一隻尖尖的燭臺,對著叔叔……
世綾知道憑叔叔的功夫,莫說秦漫修受傷這般了,就算是有極好的武功修為,也很難是叔叔的對手的,更何況,他一個奴隸,無論是不是刺殺,他都極大限度掉戰了主人的底線,說殺,只是一個字的事了。
說到底,這事還是由她引起的。早知,今日就不用那麼損的招了,既賠了自己的名聲,又害的秦漫修如此,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秦漫修,你這是做什麼?快把燭臺放下!”世綾也不顧一旁一臉陰霾的叔叔,硬是過去把秦漫修手中的燭臺奪了下來。
沒有了戰鬥力量的支撐,漫修能站得住,純是桌子的功勞了。
一時間屋內的三人誰也沒言語,空氣都有些令人窒息。
“那什麼,我正找你呢,你跟我走!”說著,世綾便要拉秦漫修逃離這是非之地。
“慢!”王爺終於還是阻止了。這在世綾意料之中,雖然她極度不想在此刻聽到這個字。
“叔叔,您可是自小看我長大的,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瞭解嗎?雖然有時做事是不懂事了些,是離譜了些,可絕不會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的!叔叔切莫聽那些妄言啊!”
“好,世綾,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下午,你可是召他去了你的房裡?”
“是,是世綾派人讓他過去的。”
“房中可只有你二人?”
“是。可叔叔,我只是想謝謝他之前為我解圍!”
“為你解圍?”王爺的眉頭一皺,一個奴隸,他能為世綾解什麼圍?
“叔叔還記得那日世綾跟您說我女扮男裝隨哥哥去逛觀音廟會的事嗎?”
王爺沉思了半晌,回過神來道,“你說的那人,就是他?”
“是,就是他!”
“那他就更該死!一個奴隸,逾越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