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子?
這怪物形似豹子,偏生有兩顆頭,眼睛俱是血紅血紅的,張開的嘴露出鋒利的牙齒,顯然是食肉動物。
楚魚打了個冷顫,掃了附近一眼,心中微沉。
這要是一頭,說不定可以對付過去。
可面前這一群要怎麼解決!
這深淵底下會有妖獸……也在情理之中,但傅嵐雪怎麼吱都不吱一聲!
楚魚痛苦地同面前一群蓄勢待發的妖獸對視片刻,突然靈光一閃,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一小沓符籙。
這是三師弟給他的,因為三師弟畫的符籙很多都是千奇百怪的,而楚魚又喜歡從儲物戒指中一摸一大把出來扔,為避免混淆,便將符籙都放到了懷裡。
三師弟曾經放下豪言,要畫出不用靈力催動、凡人也可以用的符籙,現下就是檢驗的時刻了……
楚魚咬了咬牙,在符籙裡摸出一張,狠狠擲向那群妖獸。
大抵是在這小地方沒啥眼光,也沒見過符籙,那群妖獸反而有些好奇地看著符籙輕飄飄地落到它們中間。見符籙沒有起反應,楚魚心都涼了半截,僵硬地看著幾隻妖獸湊上去戳了戳那張符。
下一刻,&ldo;轟&rdo;的一聲,以符籙為中心,一下子炸開了。&ldo;嗷嗷&rdo;的驚慌嚎叫聲不斷響起,待光芒與塵灰漸漸斂下,楚魚才呸呸呸吐出進入口中的塵土,定睛一眼。
地上沒有他所想像的土坑。
方才那張符似乎是類似於炸藥的東西,沒屁威力,好在小地方土著見識淺短,給嚇跑了。
不過的虧沒威力,否則他方才離得這麼近,非受波及不可。這副身體現在可以說是油盡燈枯,再遭上一場罪,恐怕就差不多該去了。
楚魚出了一身冷汗,無力地坐下,喘了會氣,才又艱難地起了身。
頭髮也因為方才的動作散到了肩上,楚魚漫不經心地隨意一撩,眼角餘光暼到自己的頭髮,身子陡然一僵,默然片刻,提起尋笙側了側,在鋒銳雪白的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臉色果然蒼白得可怕,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整個人都病懨懨的,彷彿隨時會咽氣。
一頭黑髮不知何時變成了白髮,像是清冷的月光。
楚魚摸著這一頭雪白的頭髮,滿頭霧水。也對,那山洞裡暗無天日的,連人臉都看不清,他此前又痛得厲害,哪來的心思看自己現今是怎樣一副形容。
雖然出谷還是奢想,楚魚卻忍不住想像了一下謝羲看到他這副模樣的表情。
……看來離開這鬼地方後,還得先找個東西調養調養,再找點東西把頭髮染黑了。否則那個小哭包八成要抱著他大哭一場,轉個臉就提劍去砍魔修。
甚至再次走火入魔,也不是沒可能。
養個孩子不容易啊。
楚魚胡亂地想著,抱著幾個果子又慢吞吞地往回走。他現在就是個孱弱凡人,在這地方碰到了什麼都討不到好,傅嵐雪修為尚在,在此的安危就指望他了。
希望他老人家別見死不救。
回到山洞裡,楚魚將果子擦了擦,看看依舊坐化了般一動不動的傅嵐雪,想著他修為尚在,應該沒吃過這玩意兒,轉了轉眼珠,試探著道:&ldo;前輩,可言吃點果子?味道還不錯。&rdo;
傅嵐雪默然片刻,淡淡道:&ldo;我吃過。&rdo;
楚魚哈哈乾笑。
這果子苦雖苦,但似乎有幾分藥效,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楚魚總覺得吃了後身體裡的那股劇痛便減輕了些,心中暗暗驚奇,看看傅嵐雪,又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