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出了禮堂,憑藉著良好的記憶……社交能力,從一名同學的口中問到了公共廁所的位置。
開玩笑,誰沒事兒上公共廁所啊?這個地方壓根都不存在於他的腦海裡。
來到了公共廁所,葉瀾一路走過來,沒有發現言傾雪的身影,便鬆了口氣。
這就代表言傾雪還在廁所裡。
葉瀾一下子就不急了,言傾雪都不急,他急什麼?
試問,一個無數人求著她救命,其中不乏還有開價幾百萬的富豪,這樣的醫生怎麼可能突然有空,來參加一個學校的校慶?哪怕這個學校是她的母校。
特別是,葉瀾還從牟萍那裡旁敲側擊到了言傾雪最近一段的行程,就更加確定她不可能有時間來這裡。
那麼她會來此參加校慶的原因是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葉瀾嘴角微微上翹,站在一棵大樹下,等待著言傾雪的出來。
但過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沒有哪怕一道身影走出。
葉瀾輕笑著搖了搖頭:“好低階的釣魚技術。”
系統不得不贊同:“確實。”
見過了宿主許許多多釣魚技術的它,言傾雪的這種欲擒故縱在它眼裡,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連一顆魚苗都不可能上鉤。
“但……”葉瀾小拇指輕輕點在上揚的唇角,“誰讓她的餌這麼美味呢?看在餌的面子上,我就勉強上一下鉤吧。”
而後,葉瀾就朝著女廁所直直走了過去,絲毫不顧及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談他在這裡觀察了許久,絕對沒有其他人,就算有,那有怎麼樣?
看在穿戴整齊,連雙手乾乾淨淨,一滴水珠都沒有的言傾雪,葉瀾靠在廁所門口,笑望著她:“姐姐,上個廁所真的要上這麼久嗎?是根本沒有上,還是……腎不好呢?”
話到最後,他的語調微微上揚,蘊含了十足的戲謔。
聞言,言傾雪只是緩緩轉頭,凝視著葉瀾,沒有掩蓋自己的行為。
她看著他,今天的少年似乎格外的有學生氣,外套乾淨又潔白,襯得他肌膚也如雪般光滑,言傾雪看在眼裡,總是會下意識懷疑,那天那麼放浪的少年,究竟是不是眼前的他?
言傾雪好似有了答案,又沒有答案。
葉瀾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他蘊含著太多驚喜,又暗藏著太多誘惑,展現在她眼前的每一面似乎都與眾不同,一面又一樣,一層又一層,蠱惑著人不斷開啟。
就比如不久前的葉瀾,坐在一名少女腿上,臉頰羞紅,嬌滴滴的模樣,像是古代剛成年的別人家的小丈夫。
而那名少女,言傾雪也有著印象,是電梯裡跟葉瀾並肩而行的人。
那樣親密的關係……應該是又得手了吧?
言傾雪覆盤著葉瀾的點點滴滴,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好像記下了他的一言一行。
眉頭輕輕一皺,美人顰眉的神情格外令人心喜。
葉瀾繼續笑著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我知道醫者不能自醫,那言大夫,你可得趕緊找一名醫生看一看,你的同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應該會給伱打折的吧?”
看著言傾雪還是沉默不語,葉瀾也不在意,接著刺激她,朝著她一步步走了過去,足尖輕點,足下無聲,在廁所昏黃的燈光下,像是身穿緊身衣的偷心野貓。
他壓低著聲音,一字一頓:“沒有錢也沒有關係,我賣身……賺錢幫你治啊。”
說完這句話,葉瀾驟然拉開了跟言傾雪的距離,在那裡笑得花枝爛顫。
言傾雪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葉瀾,就這麼片刻功夫,他就再度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善變,而她明知是假,真的因為他偽裝出來的模樣,心顫了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