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言傾雪的眼眸這才活動起來,從葉瀾的臉上挪開,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葉瀾卻在看她,想從她的臉上捕捉到她的內心在想什麼,正看著呢,言傾雪忽然站起身,直接離開了這裡。
葉瀾眨了眨眼睛:“怎麼感覺她好像對我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系統:“好像還真是這樣……”
難道宿主就要在言傾雪身上翻車了嗎?
過了一會兒,言傾雪就走了回來,葉瀾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的雙手,戴上了一雙醫用橡膠手套,藍色的,卻不是大海那樣的深邃蔚藍,而是一些藥丸膠囊上的藍色,看著就莫名讓人產生絲絲畏懼。
對此,葉瀾的眼睛裡配合的流露出絲絲畏懼,像是初生的小鹿,稚嫩又鮮活,不自覺的讓人聯想到葬身狼口之下的殘酷模樣。
這當然是葉瀾故意的,除了補救以外,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測試出言傾雪對他到底感不感興趣。
難不成,言傾雪真的如此的有醫德,只要穿上白大褂,就能死死壓制住自己有著施虐欲的人格?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樂山大佛都該站起來,給言傾雪讓個位置,讓她坐在那兒。
葉瀾正想著,他的脖子就是一涼,感受到了一股橡膠的質感,帶著刺激的寒意,讓得他身軀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向沙發後面倒去,想要躲避言傾雪的觸碰。
但任由他怎麼倒退,言傾雪的手始終在他脖子上,如同跗骨之蛆。
“別動。”
言傾雪的身影也靠近過來,一條腿單膝跪在葉瀾身側的沙發上,從後方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她欺身朝著葉瀾壓了上去。
簡簡單單兩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也彷彿是命令一般。
見此,葉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總算憋不住了?不裝了?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眉頭緊皺,腦袋後仰著,脖子舒展到了極致,從緊閉的唇瓣裡發出一聲悶哼。
一舉一動,都太像是一隻引頸受戮的小羊羔,更何況他還落在了狼的口中,好似下一刻就是脖頸斷裂,鮮血噴湧的下場。
言傾雪的手在葉瀾脖子上游走著,摩挲著,他感到了一陣癢意,然後就聽到她問:“癢嗎?”
葉瀾心道,廢話,你都恨不得撓我腋下了,我能不癢嗎?
他如實道:“癢……”
聲音微弱,像是從唇縫裡洩出來的一絲聲音。
言傾雪默不作聲,葉瀾只是感覺到她的動作從撫摸變為了揉捏,一股疼痛便油然而生,這下不待她問,他就直接道:“疼……”
這一聲,他是哼出來的,還帶著一絲絲顫音。
言傾雪置若未聞,還是問道:“疼嗎?”
手上的力度似乎又加重了一分,葉瀾又哼了一聲:“疼……”
他的眼眶都溼潤了,像是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隨時都要化作眼淚滴落下來。
終於,言傾雪收回了手,葉瀾這才像是活了過來,在那裡微微喘息著,抬手摸著自己的脖子。
先前應該只有一些微紅,現在一定是通紅了。
他抬起頭,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言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過敏了?”
言傾雪平淡的聲音響起:“可能是,你昨晚做了什麼?”
葉瀾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露出回憶的模樣:“這個啊,我好好想想……”
“沒幹什麼啊,就是跟同學喝了一些小酒,然後就回家了……”
“回別人的家?”
葉瀾話語一頓,如果不是這裡只有他和言傾雪兩個人,他都要懷疑這句話是誰說的了,他方才根本沒有看見她張嘴。
葉瀾眨了眨眼睛,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