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待言傾雪做出任何反應,葉瀾就溫柔的吻了上去,溫柔的,虔誠的,親吻著她的耳朵,同時伴隨著似是無意,又彷彿刻意的熱息,噴灑進耳朵裡,好像要將她的整個大腦都給融化掉。
言傾雪依舊一動不動,像是一尊佛像,靈魂已然西區,僅剩一具軀殼。
但葉瀾卻感受到自己的腰間,緩緩環繞上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輕輕笑了。
那是言傾雪的雙手,在有意無意之中,環住了他的腰。
佛像動心了。
葉瀾並不滿意這個結果,他像是要把言傾雪無情無慾的偽裝徹底撕碎,一隻手朝著她的心口伸出,就要去感受她的心跳。
這是誰都不能做到完全偽裝的器官,直達人的心靈,任何想法都無法背叛心,做出虛假的反應。
終於,言傾雪總算有了反應,她伸出一隻手,穩穩抓住了葉瀾的手腕,阻止了他觸碰到她的心臟。
“言大夫,你這是做什麼?”葉瀾低頭俯視著言傾雪,笑得燦爛,“是不想讓我碰,覺得被我冒犯了,還是不敢讓我碰,不想讓我發現你……動心了呢?”
言傾雪的薄唇屈尊降貴的張開,金絲眼鏡下的眼眸輕抬,淡淡道:“你的爸爸怎麼懲罰的伱?”
“我忘記了。”
這句話葉瀾說的如此坦然,又是如此迅速,沒有一絲猶豫,是一個早就精心準備好的回答,就等著言傾雪開口詢問,然後跳入這個陷阱。
言傾雪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這點兒欺騙還羞辱不了她。
而葉瀾的目的也不是欺騙,他緩緩道:“雖然我爸爸怎麼懲罰我的,我忘記了,但是我記得我的前女友是怎麼懲罰我的。”
說著,他嘴唇就撅了起來,一臉的委屈,明明衣領已經徹底敞開,脖子露出的徹徹底底,但他還是扯了一下衣領,讓言傾雪去看自己的脖子,指著上面的紅痕道:“看,這就是他咬出來的。”
“還有,不僅是這樣,她還在對我進行各種口頭、言語上的羞辱與辱罵。”
“還有還有,她還會拿起枕頭,死死捂在我的臉上,讓我不能呼吸,像是要窒息了。”
“還有還有……”
葉瀾接連不斷的說著,像是在法庭上,法官詢問被告做了什麼事情時,原告怨恨的發洩與控訴,所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言傾雪默默的聽著,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法官,傾聽一切,然後做出公平又絕對的判決。
說著,葉瀾已經無比憤怒起來,一張俏臉都有些漲紅了:“她就是這樣對我的,簡直、簡直就是不把我當人看,我真的是……”
“喜歡死了……”
話到最後,葉瀾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表情也變得嫵媚起來,貝齒輕咬著下唇,表情像是有著幾分情動。
這個反轉,放在任何情況下,都會顯得無比突兀,又有些小丑戲法般的可笑。
但在發生在葉瀾身上,卻是那麼的合理,是能夠預見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是我女友的原因,她讓我好舒服,真的……”葉瀾伸出一隻手來到唇前,張嘴就咬住了手指,表情像是浪潮來臨前的最後關頭,隱忍又舒爽,“但言大夫,你知道她怎麼變成我的前女友的嗎?”
“因為我是壞孩子,壞孩子丟掉玩具,又需要什麼理由呢?”
他的話像是很有道理,對孩子來說,玩具不過是玩膩了就丟的垃圾,哪怕之前再喜歡,但當他不感興趣的時候,這就是一對破銅爛鐵。
只不過在葉瀾身上,這些“玩具”都是女人。
“壞?”言傾雪又開了口,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沒看出來。”
聞言,葉瀾微微一愣,雙眼微眯:“你試試不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