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在瞬間變得悄然無聲,連呼吸都不存在了,似乎只能捕捉到自己胸膛下充滿活力的心臟跳動聲。
言傾雪平靜的視線落在葉瀾雪白腰腹上的領帶,像是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領帶的結還系的特別漂亮,是包裝禮物的綁法。
葉瀾的手輕輕劃過領帶,像是要將其解開,但只是輕觸而過,一字一頓:“言大夫,不知道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
他眉眼微垂,引人採擷的模樣,把拆開禮盒這個過程,留給了言傾雪。
言傾雪知道葉瀾在指什麼,那些患者還有追求者送來的禮物,她從來不會拆開,只會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們,實在還不了的,就捐贈出來。
但……眼前這個禮物呢?
言傾雪低頭不語,就在她沉默的功夫,葉瀾已經如一條水蛇一般纏了上來,四肢好似鏈子一樣,將言傾雪的身軀緊緊鎖住,不斷搖晃著她,要人命的姿態:“哎呀,送上門的禮物你都不要?快拆嘛快拆嘛……”
廉價又低階的誘惑。
跟人民幣一樣,俗不可耐,但僅限於少部分,只要數量多到一種程度,那麼便是世界上最誘人又殘忍的毒藥。
兩人拉扯著,在不知何時又開始交換起了瓊漿,推杯換盞,酒液撒了滿臉滿身。
但葉瀾一點兒也不老實,言傾雪搖搖晃晃著,不得不把葉瀾放在了辦公桌上,他的後背砸在堅硬又冰冷的桌面,發出一聲悶哼,臉上的表情卻更加興奮。
葉瀾雙腿勾住言傾雪,抬頭笑著瞥了她一眼,就開始扯她的白大褂。
任性又調皮的樣子,讓言傾雪莫名想到了想要吃冰淇淋的小孩子。
拿放浪的魔鬼與純潔的孩子類比,真是……
罪孽。
言傾雪制服了葉瀾,總算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別鬧。”
葉瀾翻身在辦公桌上坐起,唇瓣微撅:“我沒鬧,我認真的,我想要你!”
談論的內容彷彿真是一個藏起來的甜美冰淇淋。
金絲眼鏡下,言傾雪終於目露一絲無奈,語氣柔了一分:“我們回家,回去了再做好不好?”
這是言傾雪的妥協。
但葉瀾依舊不滿意,搖了搖頭:“不行,我今晚必須回自己的地方去住。”
明天還跟顧璃有約呢。
言傾雪果然猜到了什麼:“那個女生……”
談到顧璃,葉瀾的表情就有些變了,雙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微微晃盪著的雙腿:“顧璃啊,怎麼了?”
“得手了?”言傾雪淡淡道,心頭卻是又感到一絲罪惡。
跟一個惡魔談論少女的淪陷。
聞言,葉瀾輕輕笑了起來:“伱猜。”
言傾雪沒有回答葉瀾,但她的表情已經表達了她想說什麼。
那樣親密的姿態,要說沒有得手……怎麼都不可能。
葉瀾卻是搖了搖頭,鞋子在不知不覺間被他脫掉,兩隻裹著白襪的小腳交叉在一起,盪鞦韆似的,前前後後輕輕擺盪。
他望向言傾雪,笑得充滿惡意:“姐姐猜錯了哦,我還沒有拿下她。或者說,是我還不想拿下她,她實在是太可愛了,僅僅只是騙她上床怎麼能行?當然是要看她為我傷心的模樣。”
葉瀾忽然抬起自己的一條腿,腳趾包裹在襪子裡,也靈活的從左到右依次活動了一下,像是彈奏的琴鍵:“等到她什麼時候願意給我舔腳,我說不定就會放過她了哦……”
看著眼前小巧的足,言傾雪眸色幽深,看不出什麼情緒。
過於濃郁的惡意,像是逍遙法外的兇手。
或者說,眼前的少年根本不覺得這是惡,更彷彿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