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身上還有著傷呢。”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言大夫,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確實,要……多保重身體啊。”
最後一句話,顯然帶上了有些異樣的味道。
會議就在葉瀾“男主人”般的發言下結束了。
葉瀾眼睜睜看著言傾雪關上筆記本,眼裡還有著懷疑之色:“這次……應該真的結束了吧?”
言傾雪抬眼看他,一雙瞳孔沒有波瀾,像是恆久不變的寶石:“你還知道害羞?”
這個發現如同攻克了什麼醫學上的難關,讓得言傾雪的表情有些驚訝。
葉瀾便立刻面露羞澀,在那裡揪住自己的衣角,低頭垂眸,眼含水潤,嬌滴滴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說不出的稚嫩與動人:“對啊,人家、人家可害羞了呢……”
言傾雪:“……”
是她的問題,居然會對葉瀾的性格產生一絲絲的懷疑與誤會。
葉瀾恢復正常:“沒什麼可害羞的,只是會議結束了,沒有外人,我就能跟言姐姐光明正大的調情了啊。”
他對言傾雪拋媚眼:“要不要在外賣送來之前,我們……來一場?”
言傾雪內心堅定,不被葉瀾的花言巧語所影響:“不。”
葉瀾點頭:“那就吃完了再做。”
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話雖如此,言傾雪卻沒反駁什麼。
只是當外賣送完,她們吃完後,葉瀾卻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睡覺去了。”
他走的自然又迅速,像是忘記了自己不久前說過什麼話。
聞言,言傾雪面不改色,她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可能,少年的話怎麼能全信?每一句話都可能是謊言,至於是真是假,全憑他的心情來判斷。
但……言傾雪還是相信了一些,就讓她現在的心裡,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些許的失落,好在不濃郁。
當她洗完碗筷,走回臥室,這裡漆黑又靜謐,但又不是落針可聞的死寂,樓下時不時會傳來精力旺盛的小孩的嬉鬧聲,讓眼前的一切顯得真實,沒有那麼夢幻。
言傾雪站在門口一會兒,才緩緩朝著床走去,上面有著一道身影,側躺著、蜷縮著,是嬰兒在母親身體裡時的姿態。
每個人的睡姿都不同,全看自己覺得哪個更舒服,但若真要細究的話,這種睡姿的人,往往童年時都缺乏安全感。
而清楚葉瀾身份的言傾雪,知道他的過去確實不會多麼幸福。
她一步步接近著沉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