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屋裡,紹凱拉我坐到他身邊,“告訴我,到底去哪兒了?”
我不說話。
“你以前從來不一個人在外面吃東西,而且就算你一個人吃也不至於點這麼多吧。”
我把嘴噘的更厲害了,“我就不許吃頓好的啊。”
紹凱把我臉轉過來,低頭親我,“我不是這意思,你吃什麼都行,都是我不好……”我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呢喃著說:“就是你不好,快點補償我。”
紹凱胸口輕笑了一聲,反身將我壓到底下,“說,要什麼補償?”
我把自己綁著的頭髮解開,揚起頭吻住他,“命拿來……”
激情一旦點燃就難以控制,我喘息的抱著他赤裸的背,享受著他手在我身體上放肆的遊走。燈太亮,紹凱伸手想要去拉,我拉住他,“不要……我就要這樣……”
高潮來得突然且劇烈,紹凱伏在我的身上大口的喘氣,我也是第一次聽見自己在到達頂端的一瞬間包含快樂的呻吟。那麼迷戀,那麼真實。
原來我的身體也很快樂,那麼我的心也應該很快樂才對。
一切都結束後,燈終於被關上,猛然掉進黑暗裡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紹凱把我抱在懷裡,漫無目的的吻我的耳朵,脖子,肩膀,我靜靜等著自己的呼吸平穩下去。
過了一會。紹凱已經睡著了,依然是習慣性地朝我那邊攤著一條手臂。床架子在夜裡只要動一動就響得厲害,我小心再小心的爬回他身邊躺下,在黑暗裡看著他的臉。撩開頭髮,額頭上的那道疤可以摸的出來,我支起身子輕輕親了一下,他好像有感覺彎起胳膊將我霸道的箍到懷裡。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是天生的體溫偏低,冬天根本沒辦法靠體溫趨走被子裡的潮溼陰冷,最暖的地方就是他的胸口,他永遠都會給我留下位置讓我可以黏著他,用整個身體給我取暖。
我像一株只會吸納陽光卻不會轉化出氧氣的奇怪物種,享受著他無條件給予的溫度,卻忘記問他會不會冷。
真的是隨便一個路過的人都會多管閒事的去救我嗎?如果不是你,假如不是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一樣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允許一個像太陽一樣的人因為我而失去熱量,那樣我該怎麼原諒自己。
一夜睡得安穩,恍惚間感覺有人在揉搓我的頭髮,本能的想要把他的手打下去,卻被反手握住。
或許(3)
“別鬧……”
“知不知道幾點了?還睡,昨天有那麼累麼?”
我睜開眼睛看見紹凱已經換好了衣服,倚在床邊上,“就是累嘛。你要出去啊?”
“嗯,孫亦來了,說找我們有事。”
“那你去啊,別管我,我再睡會兒。”
“這麼累啊,”紹凱摸摸我的頭,“是不是那個來了?”
“去去去,”我臉一紅使勁兒推他,“快點走,我要睡覺。”
“行,我走,回來給你帶吃的啊。”
肚子確實疼,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後我爬起來,把床收拾好,床單換下來一會兒要洗洗。拿著衛生棉到了廁所,發現果真來了。這樣下墜感的疼痛已經很習慣了,每個月都要疼上三四天,最初的時候紹凱看我慘白的臉色嚇得不輕,後來特意買了個暖水袋每次都放在我的肚子上讓我抱著。
把院子裡的爐子生上,燒了一壺熱水,從抽屜裡找出暖水袋,擰開塞子往裡面倒。大概是熱脹冷縮,膠皮鼓起氣然後濺出一大滴開水在我手背上。立刻就感覺到了灼熱的刺痛,趕緊把塞子擰好扔到一邊,跑到院子裡的水龍頭底下去衝,水泡還是起了出來。真笨啊,我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在水龍頭下面衝,一直衝到麻木,總算少了一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