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在哪裡拾的?”
“這不重要,我只問是不是你的?”蕭舞陽神色拎然:“這裡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朱顏,一個就是你,朱顏沒有這條手絹。”
“小婦人不懂大爺的意思。”
“不懂?”
“是不是小婦人不配用這種手絹?”
“配,當然配,繡上這朵菊花就更配了。”蕭舞陽大笑說:你承認是不是?”
“不錯,是小婦人的。”
“好,你拿去。”蕭舞陽將手絹遞了過去。
趙大娘接在手裡,目光中閃過一抹迷惑之色,她記的很清楚,絕沒遺失這條手帕,但這條手絹的確是的,莫非蕭舞陽搜過她的住處?
但也還是沉住氣,因為還是估不透,這條手絹上有什麼破綻?
“大爺真好,為了小婦人這條手絹……”趙大娘說:“謝謝大爺。”
“先別謝。”
“別謝?”
“因為我還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這樣一條好手絹,照說應該香噴噴的才對。”蕭舞陽目閃稜芒:“怎麼充滿了硫磺味……”趙大娘怔了怔,神色為之一變。
她萬沒料到蕭舞陽如此精明,只怪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在這件小事上露了馬腳。
“這個——”趙大娘後退了一步。
“看來昨夜縱火之人已經呼之欲出了。”蕭舞陽縱聲大笑。
“是嗎?”趙大娘一驚之後,立刻定下神來。
“你有什麼解釋?”
“有。”趙大娘道:“只看我願不願。”語氣變了,居然很硬。
“哈哈。”蕭舞陽笑了一聲:“蕭某人早就知道,趙大娘非省油的燈。”
“蕭大爺要審問我?”
“怎麼說都可以。”蕭舞陽臉色微微一沉:“總之一句話,蕭某人不願矇在鼓裡。”
“蕭大爺就請問吧!”
“你當然不是趙大娘。”
“就問這個?”
“不必,你是粉菊花薛夜兒。”
“啊呀!”趙大娘一驚,蕭大爺真不含糊,一下子就掀了小婦人的底。她承認了,她就是薛夜兒。
“其餘的你自己說吧!”
“說什麼?”
“照直說,一字不瞞。”
“總得有個題目。”
“別打馬虎,說什麼你應該明白。”蕭舞陽冷冷的道:“至少憑你粉菊花薛夜兒,還不至論落到替人家幫傭燒飯吧!”
“說的也是,可惜……”
“可惜什麼?”
“蕭大爺也許不信。”薛夜兒吐了口氣,“可惜我也是矇在鼓裡。”
“嘿嘿,你不覺得這種話聽來好笑了。”蕭舞陽眉蜂一聳:“薛夜兒,你該不是吃錯了藥吧?”
“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胡言亂語?”
“蕭大爺,你別逼我。”薛夜兒忽然道:“我也許不是你的對手,但……”
“便你頗有點來頭,對不對?”
這薛夜兒又是什麼來頭,就他所知,粉菊花薛夜兒是個神秘的女人,在他一冊私藏的“江湖名人錄”裡面,只約略記載了薛夜兒三十五歲,名號粉菊花,門派不詳,亦俠亦盜,身手不凡。
至於他如何知道她就是薛夜兒,完全是憑那條手絹上繡的一朵菊花。
想不到靈機一動,誤打正著,一口道破,對方果然就是薛夜兒。
“我跟蕭大爺還是初會,交淺不言深。”薛夜兒忽然笑道:“只能點到為止。”
這真的是在打馬虎,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未免太小看蕭舞陽了。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