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表示過封劍歸隱,但事實上已成一個廢人。
甚至有人傳說,他已失去武功。
當然,這些傳聞之言都沒獲得證實,但他不出紅葉谷一步,已等於失去了武功。
不能叱吒風雲,行俠江湖,空有一身武功何用?
蕭舞陽手中拈著這片紅色羽毛,臉上神色數變,一時間顯得十分困惑。
“蕭大爺,放我一馬吧!”薛夜兒微微一笑。
“好,你走。”這就是蕭舞陽的答覆,他從來沒有這樣爽快過,如今居然一口應允。
“謝謝蕭大爺。”
誰都沒提起過紅羽毛的事,這片羽毛又輕又微,也許不值一提。
但這又輕又微的羽毛卻能令蕭舞陽慷慨放人。
“如果你肯留下來,這件事就像沒有發生。”蕭舞陽忽又想到了什麼主意。
“留下來燒飯?”薛夜兒的眼珠烏溜溜的一轉。
“這個……”蕭舞陽怔了一下。
他雖然機智敏捷,一時間竟也答不上來,留下薛夜兒做什麼。
他已有的朱顏,難道還想一箭雙鵰?
當然,他並不是這個意思留下薛夜兒,只不過想深一層瞭解飛羽令的主人。
可惜他找不到留下薛夜兒的籍口。
除非他想強留。
但飛羽令還在手裡,這種念頭他已打消,他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薛夜兒當然沒有留下的意思,因為也行藏已露,自己作不得主。
“蕭大爺,後會有期。”薛夜兒說。
“這話當真?”蕭舞陽居然要把對方一句客氣緊緊抓祝“山不轉路轉,總會碰上的。”
“但不知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情況?”
“至少不在廚房裡。”
“對,對。”蕭舞陽縱聲大笑:“那時候你也不是趙大娘。”
三號、五號、八號、十二號、十九號。
五個人高矮不齊,衣飾相貌各異,分別報上名號,規規矩矩站成一排。
蕭舞陽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神色顯得十分凝重。
五個人屏息凝神,蕭舞陽沒有吭聲,這五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蕭舞陽目光一轉,又從尾掃到頭,然後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
“有誰知道一個外號叫粉菊花的薛夜兒?”
“小的知道。”這是三號。
“小的也知道。”這是八號。
“小的幾乎栽在她手裡。”十九號皺起眉頭。
只有五號和十二沒響,五號是胡鐵柺,他來自西涼,對中原武林人物知道不多。
十二號瘦小枯乾,膚色幼黑,卻生的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他叫呼延樓。
三號身軀偉岸,面如淡金,神態威猛騾悍,此人來頭不小,原是西南三十六寨總寨主,擅使雙鞭;外號龍虎鞭王的秦七鼓。
本來稱“霸”稱“王”,如今居然在蕭舞陽面前自稱“小的”,真不知人所為何來。
八號和十九號卻是兩名武林新起之秀,一個叫史明,一個叫喬景,都是名門高徒,因仰慕蕭舞陽的才華武功,而投在麾下。
喬景之所以屈居十九,址囚為年紀太輕,頂多不過二十出頭。
只不知他是為何幾乎死在薛夜兒手裡。他沒說,蕭舞陽也沒問,因為此刻無暇談到這件無關緊要的事。
“她就是廚房裡那個趙大娘。”
“是她?”眾人齊是一驚。
“她已經走了。”
“走了。”
“立刻分頭追查。”蕭舞陽掏出五枚早就摺好的紙卷兒,每人給了一個:
“照計行事。”
凡是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