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更是跳著疼。
不對勁,胡小醉能感應到我的想法。
我在心裡不斷地重複道歉的話,一直走到孫四爺家,頭才不疼,想偷偷罵兩句胡小醉,疼痛感瞬間來襲。
到了孫四爺家,馬師傅說了剛才的遭遇,村長道:“大冷天的,讓馬叔白跑了一趟,我有那小子電話,我打,那小子是叫孫桐是吧。”
鈴聲響了兩秒就接通了:“喂,孫桐,我你樑子哥,過年回來了嗎?”
孫桐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沉默了兩秒,試探道:“哎,過年好,咋地,有事呀。”
“你在縣城呢嗎?”
“在店裡呢,正常營業,咋地了?”
這話說的,讓我堅信孫桐有問題,要不然,不會直接說正常營業。
村長頓了頓道:“那啥,過年了,尋思聚一下,哪天回村呀。”
“啊~,那啥,我四叔挺好的呀?”
“挺好的,你回來一趟唄。”
“哎,回不去呀,忙,過年我都是在店裡過的。”
馬師傅接過手機,認真道:“孫桐啊,我是老馬,我不想把事情辦絕了,你回來一趟唄。”
對方一陣沉默,得有半分鐘,孫桐道:“咋地了,馬叔,你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馬師傅哼了一聲道:“行,你不用聽明白,今晚見不到你,我讓你嚐嚐我老馬的手藝,把你那破玩意都拉回來。”
說完,馬師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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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有些緊張,問道:“馬叔,要是孫桐不回來,我爹這事可咋整?”
“沒事,我還有別的招,那啥,四哥,孫桐最近來過嗎?”
孫四爺想了好半天,嘶聲道:“上秋的時候來過一次,得有小半年了。”
馬師傅點了點頭。
這時,村長的電話響了,螢幕上的名字是孫桐。
村長故意開啟擴音道:“喂,孫桐。”
孫桐的聲音很慌,他道:“樑子哥,我錯了,我不是人,你幫我穩住馬師傅呀,我收拾東西呢,一個小時,我肯定到地方,我給四叔磕頭賠罪。”
馬師傅直接拿過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不到一個小時,孫桐來了,開了一個四輪貨車,車斗內蓋著一個大棉被。
孫桐下車都沒熄火,連滾帶爬進了屋,見到孫四爺直接跪下了,拼了命地扇自己大耳瓜子。
孫桐自己交代,上秋的時候回來給孫老嘎達辦低保,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懷恨在心。
當來孫四爺家的時候,孫桐心生毒計,在孫四爺的枕頭上找了幾根頭髮偷偷帶走。
接下來的事情,和馬師傅想的一樣,紙人紙馬紙轎子。
掀開四輪車的棉被,可以用觸目驚心形容,紙嗩吶、紙紅燭,連紙八仙桌都有。
馬師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邪術雖然損,但也得破解。
找到是什麼原因了,也好破解,直接淋上牛血就行,正常情況下,雞血就夠用,但孫桐做的紙人太邪門,眼睛都畫上了,女紙人還有睫毛,馬師傅說牛血穩妥一些。
畢竟,雞是家禽,牛是大牲口。
孫桐出錢連夜在屠宰場買了頭老牛回來,馬師傅更有招,用注射器抽血,然後往紙人內注血。
燃燒紙人時,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紙人在笑。
這頭牛,也算是孫桐賠給孫四爺家的。
事後,馬師傅和我說,孫四爺經此一難,陽壽也有損傷,現在陽壽和牛捆綁在一起了,牛能活多長時間,孫四爺就有多少壽命,反正十年八年沒事。
我問馬師傅為啥不嚇唬一下孫桐,讓他孝敬孫老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