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哥有點發懵,他根本聽不明白馬師傅說的是啥意思。
我更聽不明白,馬師傅說的內容,可以說是驢唇不對馬嘴,許某人分不開美玉的腿。
馬師傅道:“我敢打賭,那畜生今晚肯定來。”
馬師傅突然這一句,讓大勇哥沒辦法往下接,剛問完錢,又說上老虎了。
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會,等九點多鐘,人都睡著了之後,咱們乾點正事。”
“師父,幹啥呀?”
“聽我安排就行。”
我們的房間早早關燈,三個老爺躺炕上就大眼瞪小眼。
躺了一個多小時,馬師傅招呼我們起來。
馬師傅真有道行,暖乎乎的屋子不住,非要上房頂。
不過這一點我喜歡,這家房子挺高的,老虎應該上不去。
我們悄悄地在房後立上了梯子,然後往房頂運苞米杆,臨時搭了個小窩棚,又加上了燈,不過沒有開。
夜裡沒風,真他孃的冷,我們三個爺們坐在房頂,凍得下巴殼子咔噠咔噠響。
大勇哥不放心,他壓著嗓子道:“馬師傅,萬一老虎來了可咋辦,我媳婦還在下面呢。”
“不怕,沒事。”
我心裡說,當然沒事了,又不是你媳婦。
山村星空璀璨,偶爾一兩個二踢腳炸出的火光算是錦上添花,空氣中都是濃濃的年味,許某人好期盼有家後的第一個大年夜。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二踢腳的聲音也沒了,整個村子歸於寧靜和黑暗。
此時,許某人腿都麻了,心裡還想不明白馬師傅要幹什麼。
馬師傅小聲問:“許多,你看明白這件事了嗎?”
我搖了搖頭。
馬師傅又問:“咱們是在幹什麼?”
“抓倀鬼。”
馬師傅毫不猶豫地給我一腦炮,罵道:“要不是快過年了,老子著急,我非得磨你兩天,讓你長長記性。”
就在這時,下面嗷的一聲虎嘯,聲音就在窗戶下面。
大勇哥一下子就慌了,想要站起來下去保護媳婦。
馬師傅用力一按,小聲道:“別動,看看情況。”
我們慢慢爬到房簷邊,向下一看,我頓時頭皮發麻,一頭斑斕猛虎在院子中走動,鼻孔處噴出來的白氣十分瘮人。
此時,我都麻爪了,斑斕猛虎就在院子中來回踱步,偶爾一聲虎嘯攝人心魄。
唉,好像有點不對勁。
馬師傅咬牙道:“把燈開啟。”
大勇哥一開燈的開關,二百瓦的大燈泡照的院子燈火通明。
只見老虎愣了一下,然後呼的一下站起來了,兩條腿著地跑了。
是人。
是披著虎皮的人。
馬師傅招呼一聲,我們快速下到了地面,院子裡殘留一張虎皮,我摸了摸手感,有些扎手,感覺像是真虎皮。
他媽的虎皮裡面還有個兜,兜裡面有個隨身聽,老虎的叫聲重複播放。
大勇哥敲門說了外面的情況。
進屋後,美玉姐妹,丈母孃都在,唯獨少了大勇的老丈人。
許某人看明白了,真真看明白了。
所有人都看向馬師傅,馬師傅點燃一根菸,猛抽了幾口。
美玉問:“媽,我爸呢?”
美玉娘支支吾吾道:“上茅房了吧。”
大勇哥應該看明白了,她把媳婦美玉拉到了身後,認真道:“媽,我爸這是什麼意思,裝神弄鬼嚇唬人嗎?”
“你說啥呢?”美玉率先不樂意了。
這時,美玉爹回來了,看了我們一眼,冷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