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晚上,馬師傅還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咱心疼師父,不想讓師傅趕夜路回家,於是,我去叫馬師傅。
花姨做著飯道:“別叫他了,讓他睡吧,天黑了就別回去了。”
我想了想,這事不行,馬師傅睡了小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睡不著能幹啥?肯定幹生孩子沒菊花的事。
你說說咱睡覺又淺,馬師傅和花姨睡一個房間,我和秋月睡一個房間,晚上有動靜,多尷尬。
我故意為難道:“家裡還有事呢。”
“能有啥事,你們在這睡一宿,你和師父睡這屋,我去姑娘那屋睡。”
這句話徹底堅定了我想回家的想法,反正都是和老光棍子睡一個炕上,還是回家睡吧。
我頓了頓道:“花姨,不行,答應別的人事,得回去。”
花姨用圍裙擦了擦手道:“那行,那吃完飯走。”
我把馬師傅叫了起來,馬師傅懵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花姨的手藝不錯,溜達雞燉蘑菇真香。
不過咱經常和馬師傅乾白事,吃喝不差,所以我只吃湯泡飯,連花姨夾給我的雞腿都讓我夾給了秋月姐。
(哎,想想也難過,當年許某人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審美也變了,原來喜歡鄰家姐姐,現在就他媽愛看短裙高跟鞋手裡拎著手提箱的技師。)
月色皎潔,白雪皚皚。
馬師傅帶著我披星戴月往家走。
馬師父喘著粗氣道:“叫我幹啥,在這睡一宿多好。”
“人家姑娘在家呢。”
“咱倆睡一個屋,怕啥的?”
我心裡說,你一個老光棍子睡一宿,蓋完的被子花姨再蓋,都容易給秋月姐生個馬弟弟。
“下次我要喝多了,別把我往這送。”
“哦。”
“我倆不像你想的那樣。”
“啥樣啊?”
馬師傅回首給了我一腦炮。
我揉著腦袋道:“還不是心疼你嘛。”
“心疼我什麼?”
“你個五十的老光棍子,還能有性生活嘛,也就玩點精神戀愛,人家花姨還年輕,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虎狼之年,你又喝了酒,一晚上不得要你命啊,要是......”
要不是馬師傅追著我打,我能再給他說一段,黑廣播不白聽,咱啥活都會。
返回家中,屋子內陰冷陰冷的,人家是爺,咱得抱柴火燒炕。
燒了剛一半,孫四爺慌里慌張地來了,開門時,我才發現又下雪了。
“爺們,還沒睡呢,你師父呢?”
“四爺來啦,在屋裡呢。”
孫四爺三步並做兩步往屋裡走,掀開門簾子道:“老馬,花兒來電話了,說姑娘發燒了,讓你過去瞅一眼。”
馬師傅猛地下炕穿鞋,披上破大衣就往外面走。
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我道:“走啊,尋思啥呢。”
“我不去了。”
“你不去能行嗎?”
“我去不方便。”
“快點的,走。”
外面的雪下的和大粒鹽似的,砸在臉上生疼。
馬師傅的身體是真好,一步沒落穩,下一步直接邁出去了,如果馬師傅和花姨在一起了,他會是個好繼父。
同時,我心裡犯了嘀咕,一個小時前還在一起吃飯呢,怎麼現在就發燒了?
是秋月發燒了,還是花姨發騷了?
這樣一來,我跟著去,那不是尷尬嘛。
等到了地方,我發現事情不對勁,秋月全身通紅,一摸腦門,有點滑,啊呸,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