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等到柳塵出現,徐玉爻驚呼一聲便飛身撲到了柳塵的懷裡道:“塵哥,外面到底怎麼了?再這樣下去,咱們的船可堅持不了多久了!”
“砰!”話一落音,幾人的頭頂上傳來了一聲悶響,伴隨著聲嘶力竭的悲嚎,吳桐忍不住站起身來,作勢就要朝著甲板上奔去。
“等一下!”一邊安撫著早已噤若寒蟬的徐玉爻,柳塵一邊伸手拉住了吳桐的臂膀道:“你這樣衝上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怎麼辦?”吳桐一轉過身,臉色有些凝重道:“等他們都死完了,就得輪到咱們了!橫豎都可能遇險,我可不想坐以待斃!”
“那你等我下!”柳塵沉默了片刻,便推開了緊抱著自己腰身的徐玉爻,在少女那一臉困惑的目光之中,柳塵找來了一節草繩,不顧徐玉爻的掙扎,他牽動著草繩十分熟練的將她綁在了底倉的立柱之上,見徐玉爻還要爭辯,柳塵伸手捧起了她那張驚豔絕倫的俏臉,皺眉一字一句道:“待在這裡別動,底倉是加固過的,即便船翻了,你安心待在這裡也能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
“那你呢,塵哥,你要去甲板上麼?”瞧柳塵面色凝重,徐玉爻心中一慌,便再次開始掙扎起來,奈何柳塵捆人的手法老到,加上那行船草繩實乃堅固無比,修為才到煉氣六品的徐家大小姐不論如何,也掙脫不開,見柳塵要走,她心中焦慮更甚,只好一臉哀求的苦勸道:“你們先冷靜下,咱們再想想辦法,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到甲板上也根本無濟於事啊!”
“你安心待著,等會兒就好了,我很快就回來!”柳塵站直了身形,轉頭深深的看了徐玉爻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帶著吳桐掀開了隔間,躍身朝著甲板上掠去。
一冒頭,柳塵便被那迎面而來的巨浪給撲了個趔趄,在吳桐的攙扶下,他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顧不得那早已溼透的衣衫,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便快步朝著屬於舵手的房間跑去。
“王爺,您怎麼又出來了?”才一會兒沒見,此刻的墨武渾身上下多出了幾道傷口,殷紅的鮮血正順著他傷口上的裂縫不斷地噴湧而出,見到柳塵進來,墨大將軍連忙從竹床上爬起身來,在親兵的攙扶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柳塵道:“末將正在想辦法讓船靠岸,王爺還是去底倉待著吧,萬一您有什麼閃失,末將可是百死莫贖啊!”
門外不斷的傳來陣陣驚呼,滔天巨浪不斷的拍打在甲板上,天璣閣侍衛團的各級官兵不斷的在甲板上奔走,時不時有人被掀出船外,如同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掉入了水裡,透過暗窗,柳塵呆呆的望著那被掀翻在地的桅杆,碩大的桅杆被攔腰斬斷,直接把甲板中間的位置給砸得塌陷了下去,激流順著那塌陷的縫隙不斷的湧入了船艙,軍士們驚慌失措的拿來了各種工具,想要將大船破裂的地方修補好,可那巨浪一陣接著一陣,根本就不給人們任何喘息的時間,沒過多久,大船便開始緩緩的下沉,那船頭的位置,幾乎都快與水面平齊了!
“黑鷹呢?黑鷹在哪裡?”柳塵將墨武按回了竹床上躺好,一轉身,便看見那緊握輪盤的壯漢此刻正臉色蒼白,刺耳的摩擦聲傳來,那壯漢幾乎就快控制不住大船的方向了!
在柳塵和吳桐的合力推動下,輪盤勉強穩住了方向,聽到了柳塵的呼喚,房門再次被推開,氣喘吁吁的黑鷹正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柳塵的身邊,“王爺,我在,我在!”
“我們現在在哪裡?”柳塵回過頭來,憋紅著臉頰低吼道:“滄瀾江怎麼可能有如此風浪?外面夜空一片晴朗,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王爺,我們所在的位置乃是道河於雲州越州的交界口,這浪,是從南方來的!”
“南方???”柳塵心中一咯噔,一縷不好的預感慢慢爬上了他的心頭,“這道河從北向南,從高到低,而且今夜是北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