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往一旁坐,空出身側的位置,讓她過來。
周凜月看了眼?周圍,許裕寒和秦頌也在,還有兩位她沒?見過的。
估計也是?他的朋友。
周凜月想起秦晝平時對自己的那些親密行為,擔心他不分場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動手動腳。
心生?侷促,所以?沒?動。
他似看透了她,輕笑:「怎麼,我在你心裡這麼不堪?」
他把話說得這麼分明,倒叫周凜月心生?愧疚了。
她沉默下來,還是?聽話的坐過去。
秦頌看見了,把牌接過來,自己一張一張地往下發?。
秦晝明顯沒?了打?牌的心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凜月身上?。
確實沒?有碰她,只是?那雙手也沒?閒著。
不是?摸摸她的頭髮?,就?是?捏捏她的外套。
他皺起了眉:「這外套怎麼這麼薄。」
周凜月說:「為了搭襯衣買的,是?夏裝,所以?不怎麼厚。」
他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搭上?:「別總仗著年輕就?亂來,什麼季節了,出來玩還帶夏裝?」
周凜月不吭聲。
沒?等到回應,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聽到沒??」
她這才扭扭捏捏地點頭:「聽到了。」
他鬆開手,見她這副模樣?,卻是?笑了。
才剛訓完,這會又溫聲細語地去哄:「捏疼了?」
其實還好?,他也沒?用力,她的扭捏是?因為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本來就?內向怯弱的性子,當下更加侷促。
秦晝把自己剛才的話全部拋在腦後。
他伸著手臂攬過她的肩,去拿桌上?那堆發?給他的牌,一張一張地理順。
周凜月也被?迫被?圈在了他的懷裡。
他把主導權放在她手上?,就?連先出哪張牌都?得先問過她。
她能懂什麼,連紙牌都?沒?接觸過的人。
在她的指揮下,剛才贏的那點全輸出去不說,還往裡搭了不少。
許裕寒嬉皮笑臉:「下次鬥地主的時候也把嫂子叫上?,還是?和嫂子打?牌有意思,擱平時我哪有贏的機會。」
秦晝好?整以?暇地低頭看她,唇角帶著淡淡笑意。
周凜月知道許裕寒是?在調侃自己,也不說話。
全程安靜的秦頌拉開椅子,說出去抽根煙。
秦晝看了眼?窗外,淡聲提醒一句:「下雨了。」
他說:「沒?事。」
秦晝便不說什麼。
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或許有關心,可那些關心都?是?點到為止。
他不愛過多插手別人的事。
卻在許裕寒提議說帶周凜月去後面看瀑布的時候,替她做了決定。
「等雨停了再去。」
許裕寒說:「就?是?要下雨的時候去看才好?看。」
秦晝抓握住周凜月的手腕,語重心長:「我不想帶你出來玩一趟,還讓你淋雨感冒。」
周凜月本來被?許裕寒形容的景色給吸引了,可聽到秦晝的話後,她也只是?遲疑了一會,就?聽話地點頭。
秦晝緩和了語氣,說:「沒?有不讓你去,等雨稍微小點了再去。」
她總說自己身體好?,可又能好?到哪裡去。
出過那次意外後,她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
入秋後她就?感冒過好?幾次,秦晝那些日子也沒?怎麼睡,時不時起來給她測量下體溫,看燒有沒?有退。
她燒得神志不清,一直夢囈,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