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羅剎決定了,就坐在這個酒店裡面等上一會兒,況且,跑了一上午,在這兒休息一下也不錯。
招呼小二上點味道淡的酒菜,她開始打量酒店中的人物。
酒店很小,堂面約莫能坐六七桌人,此時還沒有到中午,所以人不是很多,自己坐在東首,西首那邊坐著兩個面罩黑紗的黑衣女子最是引人注目,因為她們背影看上去,身材都非常好,想來長相不惡,酒店中其他幾桌人眼珠子都不時朝她們那邊瞟。
笑面羅剎微微有點心酸,因為她也曾經年輕過,可惜的是,即使她年輕時,也並不能像這兩個女子一樣吸引眾人的眼光,因為天生的長相是無法改變的,只好全心練武來彌補感情上的寂寞,結果武功倒是有所成,但卻至今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反而一直跟著師兄東奔西走,打打殺殺,韶華早逝。
對於師兄,她是又怕又敬,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那就是無倫師兄說什麼,做什麼,只要師兄還在意她的存在,她就會很高興。如果師兄冷冷地望著她,無倫她說什麼,師兄都毫無反應,她也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惆悵。
一時間,居然由於那兩個黑衣女子而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每個人在感情上,都有弱點的,如果什麼事情或者場景觸及了那個弱點,那麼,這個時候就是這人最脆弱的時候了。
小二端來了東西,放在桌上,那是一壺米酒,一盤豆腐,一盤土豆,還有一盤豆芽,另外有一個饅頭。
笑面羅剎這才回過神,吃了起來。
笑面羅剎的面具,是一個比她自己年輕的四十上下半老徐娘,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還是有人注意到她了。
酒店中央一個長髮黑衣頭戴斗笠之人,緩緩回頭晃了她一眼,呆了一呆,彷彿心有所悟,幾口灌掉自己面前那一大碗酒,摸起桌上放著的一柄窄窄的長刀,站起身,向她這桌走了過來。
笑面羅剎心中一動,想道:“青海華家,他,為什麼會來找我,莫非,他認出我是誰了,但是,我和華家沒有任何瓜葛啊,本門也從來沒有和華家之人衝突過,算了,看他準備做什麼吧。”繼續喝她的米酒。
長髮人一語不發,坐在她對面,道:“小二,拿一個饅頭過來。”
在這個時代,一個大男人青天白日之下如此坐在一個婦人對面,實在是有點冒失,周圍已經有幾個人看在眼裡,嘆在心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可是,婦人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繼續喝著她的米酒,而長髮人也只是要了一個饅頭,也沒有什麼反應,這就表明,事情並不簡單,所以,幾個好事者也都閉上了嘴巴。
酒店中,彌散著一種詭異的氣氛,眾人都停止了說話,看看這兩人會怎麼樣。
小二慌忙拿過一隻饅頭來,用盤子送了上來——關鍵是他看到長髮人的長刀,所以心中有點害怕。
長髮人狠狠的咬了一口那饅頭,用力咀嚼著,然後嚥了下去,彷彿和饅頭有仇似的。
笑面羅剎一聲不響地又吃了幾口菜,才慢慢抬起頭來,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想幹嗎呢?”
長髮人面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閣下好定力啊,佩服佩服。”
笑面羅剎也笑了起來,問道:“小哥想做什麼,就直接說罷。”低下頭去,繼續吃東西。
長髮人笑道:“不知,閣下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在華山上發生的事嗎?”
笑面羅剎猛地心一沉,這兩天被戮心丹苦苦折磨的身體彷彿又痛了起來,只是,她很沉著地樣子,臉上作出一幅無辜的表情,問道:“小哥認錯了了吧,一個月前我根本不在華山啊。”
長髮人冷冷一笑,臉上露出陰森森的表情,道:“在下認錯人沒有閣下自己心中最清楚不過,那件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