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是學化工的,由於從小深受磨難,她一直很刻苦,很努力。知道還有弟弟需要她呵護,她沒有懶惰的資格。所以,前世她十九歲便已經拿到了雙學位從大學畢業。
製作炸藥自是難不倒她,只是想到一瞬間有那麼多鮮活的生命流逝,而這些皆出自她手。儘管她一遍遍說服自己,她是不得以而為之,可心頭卻壓不下那股恐慌。
儘管知道那些士兵都是曲東平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可她還是不能心安。從昨日到現在都未曾閤眼,閉上眼,耳邊便會響起那聲聲轟響,震得她心神俱碎。
昨夜望著爹爹和孃親的屍首被大火吞去,她便在心頭暗暗發誓,今生定再不用火藥殺人。想著這些,感受著鳳瑛若有似無的目光,罄冉的心再次高高吊起。
他是唯一知道西市爆炸出自她手的人,倘若他動了心思不放過她怎麼辦?倘若他管她要火藥的配置方法怎麼辦?她若不給,他會不會用強的?
罄冉心頭亂糟糟,而鳳瑛卻輕笑了起來。聽著她方才的話,只覺她分明便是在搪塞自己,句句不離日後,分明就是想撇個乾淨。
望著女孩低垂的頭頂,鳳瑛嘴角輕勾,冷哼一聲。抬眸撇了眼坐在車尾的鳳戈,鳳戈觸到他的目光,推開車門,翻身竟從飛馳的馬車上一躍而下。
罄冉只聽砰地一聲,回頭正迎上被死死甩上的車門,心中一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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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第25章 拜別鳳瑛
馬車門被死死關上,罄冉回頭瞪向鳳瑛,面上已是帶了幾分警戒,身體也不免略顯僵硬。她微微側身,使自己有足夠的空間伸展,以防鳳瑛突然發起攻勢。
鳳瑛似乎很欣賞她的緊張,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直到她額頭青筋突突跳起。他才清風般一笑,淡聲道:“我現在便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他的話語清淺,如春風拂過面頰,笑容更是觀之可親。然而罄冉卻在他眸中看不到絲毫的暖意,她心生一震。猝然屏息,半響才笑道:“鳳大哥請講。”
撇了眼鳳瑛,見他雙唇微啟,罄冉低眸抱緊懷中的包袱,哀聲又道:“不管鳳大哥要罄冉做什麼,只要不違道義,我一定不遺餘力。”
鳳瑛聽她緊咬不違道義四字,雙拳微握。他對人向來溫和有禮,亦從未遭過如此待遇,只覺從他第一次見這女孩起,她便對他多有提防。縱使他為她做了這許多事後,她仍是不曾稍稍賦予信任。望著女孩潛靜的雙眸,鳳瑛難免心生不悅,本來尚想嚇唬下她的心思竟再提不起興頭。
心中懨懨,沉默半響,轉而卻是一笑,朗聲道:“罄冉何以如此緊張?”
罄冉只覺他笑地突兀,心裡越發緊張,只低頭道:“許是昨夜沒有休息的緣故,再加上西市的事,罄冉實在心有餘悸。”
鳳瑛輕聲一笑,示意罄冉在身旁坐下,望了她片刻,終是決定不再周旋,抬頭問道:“昨日你讓鳳雷他們引燃的東西是什麼?何以威力那般大?”
不知為何,罄冉聽他直接相詢竟是鬆了一口氣,心跳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亦是抬頭望向鳳瑛,見他目光柔和,雖似有探究卻沒有了方才的陰沉,回道。
“那個叫火罐炮,下粗上細,每罐裝火藥及斤,再裝入鐵蒺藜、碎石、碎鐵等物,在細口裝上引信。點燃引信,火罐爆炸,威力自是強大。只是這種東西太過霸道,用之無益。昨日倘若不是罄冉迫不得已,也不會……罄冉昨日當著爹孃的面已立下重誓,此後再不以此物害人。”
鳳瑛眉梢微揚:“火藥?”
罄冉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