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酒呈上,又道:“喝了這酒暖暖身子吧,經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逢。燕大哥,你定要保證。”
燕奚痕眸有動容,緩緩而笑,接過罄冉手中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酒不烈,卻有芳醇香味回味口中,餘味清爽柔順。一如此刻他的心,此生得她如此相待,足矣。
久久得望著罄冉,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然而燕奚痕終是一笑,輕聲道:“你也保重。易府,我會交代何伯好好管著,那裡終是你的家,累了空了記得回家來看看。你走後,雪琅甚是想你,每日都賴在你房中許久。我回去會令人將它給你送了來,可還有什麼重要物事要一併帶來的嗎?”
罄冉一雙如清泓般的雙眸禁不住微微一漾,隱約有水光浮現,淺淺暖暖一笑:“天為蓋,地為被,都是身外之物,便都留在易府吧。再者,燕大哥也說了,那裡終是我的家,早晚是要回去的。雪琅,謝謝燕大哥。”
燕奚痕右手抬起,似是想去觸碰罄冉,卻終是又放了下來。轉頭看向藺琦墨,笑意微斂,屬於兩個男人的目光久久相觸,半響燕奚痕沉聲道:“好好待她。!”
藺琦墨低頭,溫柔看向身側罄冉,目光似是柔進了無限情意,抬頭時他舒緩一笑,點頭道:“當珍之勝過吾命。”
燕奚痕眸光閃動,多少繁雜的情緒在那幽深的眼中一晃而過,終沉浸為滿滿的安心口
旌國的大隊緩緩靠近,罄冉見打頭的馬車中燕奚敏早已翹首而盼,對燕奚痕笑笑,大步便迎了上去。
身後,兩個男人的目光久久跟隨著她的身影,痴痴的眷,滿滿的憐。
“四郎,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一”
燕奚痕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嫉妒和不甘,在這風雪中猶如一聲輕嘆捲入藺琦墨的耳中。
目光不曾從罄冉身上移開,望著和燕奚敏抱在一起恬靜笑著的罄冉,藺琦墨唇際笑意揚起,俊美的眉梢挑起,朗聲道:“你確該羨慕!若你我互換,我定會嫉妒的發瘋。”
燕奚痕不想他會如此答,目光自罄冉身上收回看向藺琦墨,只覺他唇邊笑意著實刺眼。然而他承認,他的話聽上去讓人舒服。一拳擊上藺琦墨的肩頭,燕奚痕叱道:“混小子!”
待罄冉和燕奚敏及蘇亮話別之後,旌國的大隊便再次向遠方駛去口風雪越來越大,轉瞬那一行人便消失在了原野上。
藺琦墨伸手攬住罄冉的腰,將她強行拉入懷中,委屈的嘟了嘴,不無酸意道:“別再望了,你再望下去,我可要被醋意泡死了。”
他的表情太過誇張,加之那語氣酸意濃的嚇人,罄冉莞爾而笑,不無委屈道:“是嗎?可我都沒有怎麼樣呢。本來想擁抱下燕大哥呢,都沒好意思做。”
商琦墨頓時面色便是一沉,摟在罄冉腰間的手猛然一緊,將她死死扣在懷中,揚聲怒道:“擁抱?你敢!雲罄冉,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以後休要給我招蜂引蝶,我的好脾氣是有用盡時候的,若是惹惱了我,我酬”
“你怎樣?“罄冉不怕死的揚眉而笑。
蔭琦墨面色更沉,怒道:“若是惹怒了我,我便煉一條碗粗的鐵鏈,非要將你我死死栓在一起不可!”
罄冉微愣,唇角笑意越發甜美耀人眼目,幾分嬌羞卻死死盯著面前男子,一字字道:“那便鎖吧,我心所願。”
萌琦墨萬不料她會如此說,隔著飛舞的雪,女子雙眸盈盈,嬌俏羞澀,動人的無言形容。藺琦墨的心失了跳,此方天地,再容得它物。滿心滿眼,皆是她。
“冉兒。”
動情的喚,清淺低語,喚聲情深,眉間眼底,是無盡的輕柔,萬分憐惜。
“嗯。”罄冉溫柔的應,笑意宛然。
蔭琦墨手臂再次一緊,長嘆聲中低頭覆上她醉人的紅唇。雪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