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琴抱起,放在矮桌,隨意坐下,撥弄了兩下。手感極好,音質流暢,是把難得的好琴。罄冉揚眉看向鳳瑛,微微一笑:“想聽什麼?”
鳳瑛卻灑然落座,只挑眉道:“你隨意吧。!!
罄冉點頭,手指觸上琴絃,許是太久不曾彈琴,竟有些不知該彈什麼。這樣的氣氛下,有種無聲的安寧和和諧,罄冉想許是這些時日,他和她都累了,都不想在帶著面具應付彼此了。
微微牽起唇角,罄冉跟著心,手指動了起來。琴音幽幽傳出,憂傷而纏綿,斷腸的愁與怨,透著的盡是哀痛的蒼涼與壓抑的哀傷。
鳳瑛的神色越來越沉鬱,目光復雜盯著罄冉,不曾有任何動作,也不知心有何感。
漸漸的,罄冉的手停了下來,幽幽的樂聲綿綿而去,似是料的人的心也跟著隱隱發疼。她抬眸望著鳳瑛,一如他一般,一瞬不瞬。
半響,鳳瑛起身,一步步走向罄冉,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抬起,他直逼她
“呆在我身邊,便如此讓你難受?”
罄冉並不避讓,長長的睫毛顫抖一下,輕聲道:“鳳大哥,感情向來是最不能勉強的,我愛我的夫君,一如你此刻不願放開我一般,我也無法放棄對他的愛,片刻都不能。”她的神情無比平靜,目光無比清澄,鳳璞望著她,目光卻越來越翻湧,神情也越來越陰沉,半響才壓著聲音道:“在朕的面前坦言你有多愛他,將聯的感情踐踏在地,好,好,雲罄冉,你可真好!”
他說罷,神情一擰,鉗在罄冉下巴的手驟然用力,狠聲道:!‘你既如此激我,便休怪我對付他。他餑國助我,只因信我能善待廨國百姓,信我能令這片土地清明安寧。冉冉,你說,若是我將麟國的貴族盡數屏殺,將麟國的百姓都變成我青國的奴隸,你那夫君會不會永遠遭受世人唾罵,成為遺臭萬年的賊子?”
罄冉神情有瞬間的慌亂,然而馬上便笑了起來:“陛下,麟國已經不在,哪裡還有麟國的百姓?他們都是青國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不會這麼做的。”
“哦?”
“天下萬民,皆我子民,如今陛下一統雯江南北,既然是子,難道還要分親疏遠近不同麼?泱泱大國,有容乃大。陛下定然知道,若誅殺貴族,壓制百姓,只會令其心懷怨恨,時刻想著反抗,隱患一日日加劇,一旦有一天有人起來反抗,百姓怨聲載道,官員疲於應付,後果可想而知。四郎和陛下的協約,是份雙贏的協約,不然陛下也不會答應他將其作為對麟的國策,陛下是明君,不會因意氣之爭,而偏失天下。”罄冉徐徐說著,目光不曾片刻離開鳳瑛,與其爭鋒相對。
鳳瑛定睛看著她,半響才道:“冉冉,你是認定朕不能將你怎麼樣嗎?
罄冉卻輕輕搖頭:“不,鳳大哥,冉冉只是想坦言於鳳大哥相處。鳳大哥,放我走吧,請給冉冉一條生路。”
罄冉目光輕閃,懇切而哀傷的盯著鳳瑛。
放我一條生路,放愛一條生路,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吧。鳳瑛,你可知道,這世上沒有三個人的愛情,如此執著,只能將我們都逼向絕路。
鳳瑛卻冷聲一笑,猩紅著雙眸,冰冷的話語自薄唇溢位。
“在朕身邊讓你生不如死嗎?那麼朕告訴你,從朕出生便從不知道何謂放手。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懷中!”
他說罷,再不看罄冉一眼,甩開扣在她小巴的手,轉身便向外大步而去。他的腳步極為匆忙,出了大殿揮手屏退跟隨的人,鳳瑛匆匆步入一處院落,四周一靜,神情即可便痛苦起來。
他只覺心脈紊亂,大口呼吸著,扶住一顆大樹,喉間一湧便噴出一口鮮血來。任由那血跡沿著唇角向下蜿蜒,鳳瑛抬頭望向高曠的天空,嘲諷一笑。
從何時起,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