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紅燈,他才伸手把她拉回來。等紅燈過了,他又放開她,讓她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時間就這樣悲悲涼涼的過著,像是沒了希望,沒了盡頭。
魏堰晟有一次發現蘇醉半夜醒來會坐在鏡子前痛苦地抓脖子。她發不出聲音,但她需要發洩,她只能對著自己的脖子又抓又掐。每一次脖子都會被她掐得又青又紫。
魏堰晟把她死命按進懷裡。他現在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會嘗試著去安慰她了。可以想象,屋子裡一個人不說話,另一個也不說話,那情形得有多詭異?不過,魏堰晟摟蘇醉的力度倒是一點沒變,每次摟她都像是要把她塞進骨血裡。他說:“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你。”
哪怕他的陪伴只會給她帶來壓力,只會令她越來越痛苦,魏堰晟也沒半分撤離的意思。他本來就是這麼霸道的一個人。
魏堰晟執著蘇醉的手,在自己脖子上也抓了一把。
蘇醉一驚,忙收回手,從他懷裡掙開,驚恐地看著他。
魏堰晟淡淡地說:“我試試疼不疼。”他脖子上留下兩道細紅痕,不算很嚴重,但蘇醉心疼得不得了。她手忙腳亂地去撫這兩道紅痕,又用臉貼上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頸間抽泣。
魏堰晟之後給蘇醉修指甲,一隻手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修。
修完了,蘇醉從旁邊拿了張白紙寫:“我們回家吧?”
治療到這個地步,卻還沒有進展,已經差不多進入死衚衕了。老醫生也覺得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蘇醉他們臨行前,醫生告訴魏堰晟,“你太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克服心理障礙,心理障礙其實並不一定需要催眠治療,也可以自行克服,所以就需要你多陪陪她了。另外,如果你急著讓她恢復也可以稍微刺激一下。一個驚喜,一個困境都有可能讓她迅速恢復過來,但這種方法我不推薦。”
魏堰晟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只會用前者。”
蘇醉回國後,又接受了一批國內醫生的治療,但依舊效果甚微。
過了段時間,她主動把宋小盛約了出來。她現在不能說話了,只能每天帶著個超長待機的手機和一個小本子出門。
宋小盛已經有小半年沒見到她了,自從出事後,魏堰晟把蘇醉保護得密不透風。就連蘇醉失語的事情,宋小盛在見到她之前都還不知道。
蘇醉說不了話了,宋小盛覺得很不可思議。見蘇醉埋著頭在對面寫寫畫畫,宋小盛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的表情。明明原本兩秒鐘就可以說完的一句話,蘇醉需要半分鐘寫出來,然後拿給她看。
以前感受不到聾啞人的可憐,如今自己對面坐著這樣一個人,而這個人之前是那麼活靈活現,如今只是表達一下想法,都這麼困難。宋小盛這才感覺到一種悲哀油然而生。
蘇醉把宋小盛約出來,是打算重新回去工作,她急需要工作來充實自己。
當然,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現在她話都說不了,拍戲是不可能的了。她就想讓宋小盛幫她接一些不需要開口說話的雜誌拍攝,平面模特之類的工作。
這短短半年時間裡,娛樂圈已經全然不同,‘當紅’這個頭銜已經換了一批人在頂著。半年前那一批‘當紅’明星要麼退了,如蘇醉,要麼火了,直接升級成大牌。
蘇醉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是打算重新開始的。
不過,當外界知道她復出時,還是有不少合作主動找上門。
這讓蘇醉很意外,意外中又帶點竊喜。
可惜因為聲音問題,蘇醉不得不拒掉這些,只能接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