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見盡陰謀詭詐,已讓他養成對敵人絕不留情的習慣。何況他此次目的就是殺盡房中的人,儘可能打擊對手,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製造有利形勢。
瞬間連殺三人,房中剩下兩名男子也展開反擊,一人沾起同伴鮮血,迅速在床單繪下一道符咒,揚手將床單一甩,一團斗大火球已向張烈湧來;同時另一名男子則從懷中執出一柄巴掌大小的桃木劍,望空向張烈射來。
看他們渾身紗布隱隱透血,就知身受重傷,但居然還能在頃刻間使出這麼厲害的道法,可見兩人實力絲毫不在那對夫婦之下,當是術法道派中的成名人物。
不過他們遇到的是張烈!
潛藏地上的影魔牆壁般倏然而起,陰影一吞已將火球裹住,同時張烈掌現虎爪之形,外罩白光,探手一抓已將裹著紅光的飛劍抓住。
見自己煉製的透心劍居然這麼輕鬆就被張烈抓在掌中,那男子立刻臉如死灰,張烈乘機將劍反擲過去,同時人緊跟衝上。
男子道法雖然厲害,但畢竟是身受重傷之人,兩掌一合他已將劍夾住,只感一道強猛電流劃過身體,忍不住慘哼一聲不住後退。張烈已迫到他面前,撮指成刀往胸口一捅。男子高聲大呼想要格擋,但力弱難制,張烈手臂已從他後背透出。
“鄭師弟!”另一名男子大叫一聲,奮不顧身撲了過來,影魔在他左腿投下的影子一劃,他整條腿已無聲無息的斷了開來。
失去平衡,男子身體栽倒在地,捂著噴血不止的斷腿處不住慘叫。張烈冷笑一聲,正要順勢將他殺死,突然一道人影以肉眼難及的高速衝入。
“妖孽,休得猖狂!”喝聲起時,三束白光已呈品字型向張烈射來,來人正是白天差點窺破張烈引魂術的那名老道,這方異狀終引起對方警覺。
對他張烈可不敢掉以輕心,將臂上掛著的男子屍體向他甩去,張烈五指一晃指間已夾著一顆爆裂蠱。屈指彈出,爆裂蠱準確的從後背血洞射入屍體內。
見張烈居然將道友屍體作為擋箭牌,老者又驚又怒,趕快將手一揚,三束白光靈活一繞已避開屍體繼續射向張烈,同時他則伸手向男子屍身抱去。
就這麼片刻耽擱,已給了張烈喘息之機,同時讓老者陷於不復之地。打得興起,張烈怒目圓瞠,呈虎爪之形的右手迎著射來白芒大力一揮,兩者相交,立時爆起一陣術法火花,三道白芒硬生生被張烈打得失了準頭,四散開去將屋頂撞破三個大洞,炸得碎磚爛瓦雨點般紛紛下落。
“無恥妖孽,竟然殘殺受傷之人,我定要讓你魂飛魄散,萬劫不復!”老者厲聲怒罵,就要放下屍體繼續攻擊。
張烈冷然一笑:“等你留得命在,再繼續說這種話吧,爆!”
立時覺得不對,老者正待退走,他腳下的屍身血洞內猛的閃出一股光華,頃刻屍身炸個四分五裂,強猛之極的衝擊波瞬間充斥整個屋子,毫不費力的擠破牆壁屋頂,向四周空間迸散開去。
轟隆!在一聲震天巨響中,整排廂房頃刻化為灰燼,一束蘑菇雲狀的火球夾著漫天煙塵升上半空,將整個夜空映得通紅一片。
門前眾人匆匆趕來,然而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堆佈滿瓦礫碎石的白地,養傷的廂房連通周圍的屋子完全不見,焦黑的地面就像一塊巨大的傷疤,觸目驚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希城不能置信的道。
“師叔!”天月大叫一聲排眾而出,拼命刨著瓦礫,最後被張烈殺死的那兩名男子,正是他崑崙派中的師叔。
“別、別找了,他們已經…”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名老道正倚在一截殘牆下,白髮白鬚遭燒得焦黃一片,全身血淋淋煞是可怕,右腿膝蓋以下齊根不見,整條左臂也皮焦肉裂,斷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