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歸禾城,能讓四絕武館大展拳腳。”劉夫人喃喃道:“其他縣城,一來地小人寡,武館很難做大,二來當地的官員,未必能頂得住武左慰的壓力。算下來除了歸禾城,方絕之可選擇的餘地其實並不多,除非是遇上了萬不得已的重大變故,否則他怎肯如此輕易退走?”
劉夫人眼中滿是難以索解,想不通四絕武館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棄館而去。
她所說的這些內幕,鏢局的其他人可並不知情,無不露出了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的表情。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
丫鬟不等劉夫人吩咐,主動走出去檢視情況。
稍頃,丫鬟走了回來,低聲彙報道:“夫人,是劉豐回來了,說有重要事情向稟報夫人。”
“讓他進來吧!”劉夫人放下關於四絕武館的疑問,點頭道:“我記得劉豐是去衙門大牢打探訊息的吧?也不知道父親如今情況如何了,他老人家一生行俠仗義,俠名遠播,沒想到臨到老來,竟遭遇牢獄之災,此番恐怕吃了不少的苦頭。”
片刻之後。
一名年輕人面色沉重的走進房間。
劉夫人一看對方的臉色,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問道:“劉豐,你在衙門探聽到什麼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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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豐低著頭,不敢去看夫人的臉色,囁嚅道:“夫人請節哀…”
“什麼?”劉夫人頓時臉色一白,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厲聲喝道:“劉豐,你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我爹他老人家怎麼了?”
劉豐低聲道:“衙門的人說,趙總鏢頭被關進衙門大牢,沒幾天就突然暴斃身亡了,還有和他老人家一起來到歸禾城的劉師兄、趙師兄,也都幾乎是在差不多的時間,突然暴斃。”
“爹啊,您怎麼就這樣去了?簡直痛煞我也!”
劉夫人悲切的大叫一聲,身軀搖搖欲墜,兩眼流下淚水。
屋內的其他人,無不是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劉豐,你有沒有打聽,我爹究竟是怎麼死的?”劉夫人終於強忍住了悲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父親他老人家好端端關在緝捕房衙門大牢裡,怎麼會突然暴斃?莫非是大牢的牢頭,對他暗下毒手?關於我爹的死,緝捕房衙門又有什麼交代?”
趙長空可不尋常人,而是名滿滄浪郡的大俠客,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歸禾城緝捕房的大牢裡,絕不可能沒有一個交代。
“我聽衙門的人說,趙鏢頭和劉、趙兩位師兄,暴斃身死的時候,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有無數的人親眼目睹,無論前後,都並沒有人碰觸或毆打過他們三人,”劉豐低聲說道:“所以衙門的人認為,三人之死,乃是自身疾病所致,並非是被謀害而死,但未徵得家屬同意之前,也不便驗屍,只能先發函去了郡城,通知飛騰鏢局的家屬。如今估計鏢局應該也快接到信,派人往這邊趕過來了。”
劉夫人眼神閃了閃,面色變得極為陰沉,“那個雜種呢?死了沒有?”
“雜種?”劉豐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據說趙莽武功被廢了,但人倒是還沒死。”
“哼!”劉夫人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轉而問道:“緝捕房衙門有沒有說過,他們在將家父擒拿下獄的時候,家父隨身的物品,比如兵器,是如何處理的?”
劉豐搖了搖頭,“衙門的人說,趙鏢頭被下獄的時候,身無長物,並沒有見到兵器。”
“看來想要找回霜月寶刀,還得著落在青雲武館的身上了。”劉夫人用力一拍椅子扶手,激憤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堅固的實木扶上上面,竟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