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韓江手中是一支碗口粗,足有三、四米長的長矛,“怪不得這具乾屍身上的傷口又大又深,原來……這麼長的長矛,古人作戰時怎麼能拿得動?以前只在書上見到過……”韓江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
唐風看看長矛,又抬頭看看四周的城牆,“看來這長矛是屬於西夏的武器,他不是用來和敵人單打獨鬥的,而是投擲的,這個蒙古軍士就是被從城牆上投擲過來的長矛刺死的!”
“那投擲長矛的勇士肯定力大無比了。”
“是的,我很想看看是怎樣的大力士投擲出這麼長這麼重的長矛。”
“你別胡言亂語了,馬上這些乾屍真復活了,你就歇菜了!”韓江壓低聲音,告誡唐風,那樣子,似乎生怕把周圍這些沉睡數百年的乾屍驚醒了一樣。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唐風又在幾具乾屍身上發現了箭頭,只看了一眼,唐風便斷定,“這些都是西夏的箭頭,看來這些蒙古乾屍確實都是死於党項人之手。”
“我還是不敢相信,西夏亡國之後,党項人還能有這麼強的戰鬥力!”韓江搖著頭,不敢相信唐風的推斷。
4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甕城城門下,此時,東方已經破曉,在這裡,唐風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景象,甕城城門竟然已經被石塊和夯土築成的一道土石牆封死。
韓江拔出匕首,使勁捅了捅城門洞裡被封死的土石牆,堅固的土石牆竟然連韓江鋒利的匕首都扎不進去,韓江不禁嘖嘖稱奇。
唐風接過韓江的匕首,在土石牆下部紮了幾下,又撥弄幾下,緩緩說道:“整座土石牆都澆注了鐵水,當初滾熱的鐵水將石塊和土瞬間凝結在一起,成了一道堅固的鐵牆,所以幾百年後,依舊堅固無比。”
“怪不得!原來這就是銅牆鐵壁。”韓江再次仰望面前的土石牆,“可是這又是誰幹的?為什麼要封堵城門?守城的,還是攻城的?似乎都說不通啊!”
“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是守城的一方為了加強防禦,封堵了城門,這倒可以解釋,但是這樣守城的一方就無法與外界聯絡了,補給物資也送不進來,除非……”
“除非城內的人知道外面不可能再有援兵和補給,所以誓死如歸,乾脆封堵了城門。”韓江推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未免也過於慘烈了吧,再說守城的一方若是蒙古大軍,他們不可能孤立無援,完全沒有必要採取這種辦法。”
“那就是攻城的一方,可攻城的一方為什麼要封堵城門呢?”韓江不解。
唐風一時也想不明白,他蹲下身子,仔細檢視土石牆周圍,他在土石牆前的地面上,還有一些乾屍的盔甲上發現了大量的鐵渣滓,再看甕城城門周邊,乾屍尤為密集,密密麻麻,疊壓在城門前,而且所有乾屍的方向都是朝向甕城城門的,突然,唐風發現就在自己腳邊,一具乾屍身體還算完好,但乾屍的雙手及手臂只剩下了累累白骨,白花花的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唐風渾身一顫,盯著眼前這具奇怪的乾屍,他在乾屍白花花的雙手和手臂周圍又發現了鐵渣滓,這時,一副可怕血腥的畫面出現在唐風眼前……已經從城牆上攻進城內的党項人,將數百名蒙古軍士困在了甕城之中,蒙古軍士先是向南門撤退,党項人放下南門上的千斤閘,無法撤回城內的蒙古軍士只得向甕城城門奔來,企圖開啟甕城城門,殺開一條血路,突出重圍。可就在這時,剛剛攻佔甕城城門的党項人,在城門之上拋下大量石塊和黃土,堵住了甕城城門,蒙古軍士拼命搬開石塊和黃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滾滾鐵水從城門上傾瀉下來,衝在前面正在扒土石的軍士瞬間被滾燙的鐵水奪去了雙手,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甕城,緊接著,党項人的復仇之劍,還有復仇之矛便如雨點般射向這些蒙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