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血筋糾結處黃光暴閃,同時面前整片土地盡數翻起,就如小山般不住積疊。
轟!斧影砍上土山,強猛的衝擊盡數壓了進去,土山表面立刻冒起一個鼓包不住脹大。隨後就像充氣過度的氣球般,轟然炸了開來,數噸重的泥塊漫天飛濺。
餘勢不止,藏身土山後的地龍前胸被硬生生劈出一條大口,慘叫著在地上連滾不止。斧影散去,路易提斧昂然立在原地,神威凜凜有如大力神。
若是普通魔獸,捱了這一擊就算不死,也會因傷重而無法再鬥。但這條地龍被張烈的法術引出體內潛能,雖然足斷體裂,但仍翻身爬起,衝路易狂叫作勢。
“嘖,真是麻煩的東西。”不耐煩的吐口唾沫,路易扛斧大步走了上去,看來是準備徹底將地龍收拾。
眼看地龍就要死在路易手下,到時兩人一起圍攻,張烈情況將不容樂觀。但他不僅毫不擔心,看著昂然走去的路易,眼中反隱隱閃過一絲喜色。
珍卻沒注意到他這點情緒變化,在她的操控下,現出原形的影魔不住向張烈進攻,但每每均以毫釐之差別張烈避過,兩邊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隨著路易最後一次力劈,地龍身體裂為幾塊,碩大的龍頭拋飛半空轟的一聲砸在他的跟前。正要轉身幫助珍對付張烈,路易突然注意到龍頭插著的那根桑切的法杖,畢竟同為聖殿騎士團一員,猶豫一下,他走了過去。
這時珍已感到不對,影魔不斷攻擊,張烈雖看似左支右拙,但總像是在拖延時間。這時她看到路易正放下斧頭去拔那根法杖,心中不祥之感一閃而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叫道:“路易,不要,快放手!”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路易力量驚人,探手一扯已將法杖拔出。這時珍的警告傳入耳內,他愕然回頭望去,身後奇變已生。
就像開啟某種機關,地龍可怖的龍頭瞬間分解開來,佈滿其面部的血筋爆增,就如毒蛇般纏住路易的腳向他身上不住蔓延。
“這,這是什麼!?”心下大驚,路易連忙探手去扯。
但剛一接觸血筋,他的雙手立刻被纏,同時血筋竟不斷向他體內竄去,眨眼功夫路易面板已被鑽開無數小孔,血筋蛆蟲般在他體內瘋狂竄動,交纏不休。
“嗚啊啊啊!”劇痛之下,路易忍不住大聲狂叫起來。他雖神力驚人,然而對這些交纏盤錯的血筋毫無作用,片刻身體已是千瘡百孔。
珍看得心驚膽戰,她忍不住道:“你究竟在桑切的法杖上搗了什麼鬼!”
張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個小把戲罷了。我事先已在地龍體內植入‘獄筋蟲’,而喚醒它們的開關就是那把法杖。我知道你們聖殿騎士團有一條守則就是同伴有難,必當相助,如果看到桑切的法杖,肯定會設法奪回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樣一來省了不少收拾他的工夫。”
呆看著面前這名妖怪,珍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張烈事先設下的陷阱,竟連他們騎士團的守則也考慮在內,其思慮之精密,就算在人裡也極為少見。
“你…卑鄙!”
“卑鄙?啊呀呀,沒想到我會得這麼個評語。要是安妮,可能會很樂意與你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不過對我而言,硬打硬挨沒有什麼好處,因此能用這裡解決的話…”張烈說著指指自己腦袋:“我會很樂意用到他,所以恕我對你們的騎士精神不奉陪了。”
“影魔!”珍氣得臉色雪白,但她也知道路易已經沒救。自己輕舉妄動只會給對方可乘之機,唯有喚起影魔將張烈殺死,為同伴報仇。
在珍的呼喊下,影魔倏然漲大數倍,就如一隻淡灰色的巨獸蹲伏在她身邊,在影魔身體籠罩的範圍內,所有花草的影子全被吃下,草木盡數枯萎。
張烈看著作勢欲撲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