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與徐江綰逃亡了足足半月。
他們身上的衣衫早已襤褸不堪,遍是血汙。
身後的追擊者追的很緊,
兩人根本沒有可以休息片刻的時間。
就算是斬殺掉了一個又一個的追擊者,
但也很快就有新的補充上來,無窮無盡。
陸尋髮絲凌亂地貼在臉頰,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絕望。
但面龐上,卻依舊透著對於希望的堅信不疑。
兩人並肩,一同穿越了茂密的叢林,
趟過了炙熱的沙漠,
翻過了險峻的山峰,
卻始終無法擺脫那如鬼魅般的追捕。
“江綰,如若實在不行”
飛速逃離的過程中,想到什麼,陸尋開口。
徐江綰立馬就懂了陸尋的意思。
她搖了搖玉首,美眸中充滿了堅定。
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不行,如果你死了,我絕不會獨活。
是我連累你了。”
說著,徐江綰深深吸了口氣,滿是自責與愧疚。
而同時,眼底一絲堅決一閃而過。
陸尋聽後眸子有些泛紅,
沒有注意到徐江綰俏臉上的異色。
灑脫一笑,他鼓氣道:
“先別說這麼晦氣的話,柳暗花明又一村,你我都不是壽命短暫之人。
你哪兒連累我了?
你我本就是一體。”
他看向徐江綰,眸子裡滿是深情。
而此刻,徐江綰本紅潤的嘴唇已經乾裂,
喉嚨如同火燒一般疼痛。
每走一步,都感覺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
她啟唇,聲音清冷:
“嗯。”
本源之力的分出對徐江綰的損耗巨大,元氣大傷都說輕了。
並且連日連夜的奔波,
讓她的修為隱隱有下滑的趨勢。
體內似乎還有一股詭異的能量在不斷糾纏著她,吸收著本就已經乾涸的靈力。
使徐江綰本就孱弱的身軀愈發不堪重負、虛弱至極。
但這一切,徐江綰都不打算告訴陸尋。
此刻的兩人寧願放慢速度來達到休息的目的,
也絲毫不敢停下。
因為停下,就意味著死亡。
半日後。
看著面色愈發蒼白、並且隱隱有些吃力落後於自己的徐江綰,
陸尋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江綰,你怎麼會這麼虛弱?”
他伸出手,抓住了徐江綰皓白的手腕,探入神識。
徐江綰下意識想要躲避,
但是她體內的狀態,
讓她的反應速度變成了以往的十分之一,
根本就沒躲開。
“你元氣怎麼如此虧空!?”
當察覺到徐江綰體內的異樣後,
陸尋萬般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
心中滿是擔憂。
半個月的逃亡,時不時反擊追殺者,
對於兩人而言雖然消耗巨大,
但此刻體內的情況不該像徐江綰這般啊!
徐江綰身上的每一處經絡都彷彿在哀鳴,一丁點靈力都沒有,
氣息微弱而紊亂,
彷彿風中搖曳的殘燭,
隨時都可能熄滅。
純粹是靠著肉身之力在和陸尋一同逃亡。
而陸尋雖然此刻也精疲力盡,靈力虧空。
但在逃亡過程中,他能夠藉助山川靈氣不斷恢復。
但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