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也緊緊貼著我。大概是因為確實身體難受吧
,我心神盪漾了一小會
兒,很快就被難受勁淹沒了。
當時屋裡空調的溫度應該正適合,而我卻感覺到我們倆好象是在寒冷冬天的雪地裡,我們圍著一團火,緊緊地依偎著互相取暖一樣。
後來小許實在不忍心看到我難受的樣子,擔心我會出什麼事吧,他去隔壁屋叫醒了眼鏡老闆。眼鏡老闆大半夜的被吵醒,卻一句埋怨沒有拿
來一支體溫計,遞給小許,讓我先量量體溫。
在眼鏡老闆取出體溫計看過後,就他像命令自己的孩子似的,很堅決對小許說,燒得很厲害,得去醫院。他交待了家裡人一聲,就領著小許
和我出了門,說他們小區不遠有個醫務所的,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先去那兒看看。
小許一開始是支撐著我走,後來大概是看到我身上完全汗溼了,走起來很吃力的樣子,就執意要揹我,高燒的頭暈腦旋,我不得不順從地趴
到小許的後背上。這
一片斷似乎是很多同志小說裡出現過,大概因為這確實是兩個相愛並生活在一起的人總會遇到的平常事吧,我也不例外,只不過和大家不一
樣的是,在小許的背上,
已經高燒的我完全沒有心情去感受他的後背寬闊與否,溫暖與否,只是覺得他揹著我似乎很吃力,他身上的汗和我身上的粘在一起,溼溼的
,他背在後面擔著我腿的
小臂似乎有些吃力,走一小段路就會往上顛幾下。
其實從眼鏡老闆家到他們小區附近的那個小衛生所沒多遠。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難受吧,覺得那段路走了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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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敲開醫務室的門,迎出來的是一個乾巴巴的老頭。眼鏡老闆用上海話和那個人說了幾句,我也沒聽懂。但看出來他們交談之後,那老
頭的眼神也變得很善意,像是在可憐我們似的感覺。
老頭讓我躺在他們用來給病人做檢查的那個小床上,也是遞過來一支溫度計讓我先測體溫。然後他就開始問小許,我們是不是吃什麼不乾淨
的東西了?喝了什麼不該喝的了?我心想,這個單純的傢伙千萬千萬別說剛才我們互咽的事啊。
小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我們在外灘吃了幾塊麵包,然後強調似的說,我們什麼也沒喝。然後就把我們從南京坐火車過來,從中午
一直到現在沒怎麼吃
東西,在外灘江邊來來回回走了兩個多小時,吹了兩個小時的風,接著又遇到橫肉男遇訛後狂奔,等等,原原本本地給那個老頭說了一遍。
老頭心裡有數地點了點頭,一會兒取出我體溫計看了看,說,沒關係,打個點滴,只要退了燒就會沒事的。老頭說了幾句術語,那大概的意
思就是我們太疲勞加
上沒吃什麼東西所致吧。可是我想,小許和我一樣疲勞,一樣沒吃東西,怎麼他就沒事呢,我覺得就是這傢伙有毒,我中了他的毒,沒錯。
輸液的時候,眼鏡老闆說他有事先回去,出門的時候又告訴小許回去的路怎麼走,說不認識可以問醫生,醫生也知道的。
老頭醫生和善地點了點了,交待了小許守著我,等快輸完的時候再喊他,說完,他也走到隔壁的一個小屋子裡,大概也是接著睡去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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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老頭醫生在我輸液之前打了一針的原故,到輸液的時候,我的難受勁兒已經好多了。
躺在窄小的病床上,看著坐在窗戶邊上的小許,回想剛才這傢伙路上吃力地揹我過來,一臉焦急一身汗的樣子,心裡面覺得暖暖的。
“離我那麼遠幹嘛,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