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打得很快,衛長纓根本看不清,也不知他們是否受傷,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咚咚響,幾乎就要胸腔蹦出來。
她站在門前,幾乎透不過氣。
李星迴越打越心驚,距離上次迎親也僅一個月的時間,張擊衣的氣力明顯增長不少。
他握緊刀柄向張擊衣揮出,只見張擊將將手中的雙鐧合在一起,兩支鐧一起迎向李星迴的彎刀,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彎刀竟然被雙鐧給撞斷,鐧頭徑直擊向李星迴的胸口。
瞬間李星迴的身體向後退出數步,他沒有站穩,踉跟一下倒坐在地上,頭向前一伸,張嘴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阿郎。」
衛長纓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衝上來扶住李星迴的身軀。
「阿郎。」
鮮血從李星迴的嘴角淌下,衛長纓蹲在他的身畔,用袖子擦著他嘴角的血,但那血還是如絲如縷,不斷不絕。
張擊衣收回手中的鐧,道:「李星迴,一個月的時間你一點改變都沒有,刀還是那麼慢。」他將鐧又拆分為一雙,「這雙鐧就是為對付你特製的。沒錯,你的氣力過人,無人能及,但只要我的兵器比你的刀重,你氣力再大也無用。」
李星迴握起拳頭,但很快就無力地鬆開,這次他敗得徹徹底底。
他張了張嘴,但血又噴湧出來。
「阿郎。」衛長纓失聲大喊,她擦著李星迴嘴角的血,兩隻袖子都擦得濕漉漉。
「長纓,我……我沒事……」李星迴安慰她,可一說話他又吐出一大口血。
張擊衣眼見他們這種情況還在表現恩愛,妒火攻心,殺機再起,手中握著的鐧向李星迴頭上劈去。
衛長纓見他要殺李星迴,下意識便抱住李星迴的頭,身體攔在前面,但瞬間李星迴便將她的身體推開幾尺遠,他默然地望著張擊衣。
鐧在他頭頂不過兩寸的距離。
張擊衣與李星迴的目光對峙,兩人的眼神都是不服、不甘,桀驁。
「阿兄。」衛長纓喊道。
張擊衣眼角的餘光看向衛長纓,那望向他的眼神中有數之不盡的祈求。
這樣的眼光,張擊衣承受不起,他想起他幼年重病時,衛長纓也曾用這種眼光祈求來給他看病的郎中。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瞬間素子和幾名僕從出現在門前,失聲道:「主公。」
張擊衣收回鐧,背轉身子道:「把他們送出去,以後看見他倆就關門,不許他們進來。」他本來想殺李星迴,但最後還是動搖了,衛長纓看他的眼神使他不忍心。
「也罷,就留李星迴的命照顧長纓。」他狠狠地咬牙。
素子瞅了李星迴一眼,便過去攙扶李星迴。「你們快走吧。」
眾人扶著李星迴出正堂,腳步聲遠去,張擊衣才回過頭,屋子裡已沒衛長纓的身影,頓時他的眼圈就紅了。「這步路我走的到底對不對?」
可是不對,他已經在走,不能回頭了。
他快步走到窗前,隔著湖水他終於看到衛長纓的影子。驀地,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曲橋上衛長纓不停地呼喚李星迴的名字,她看得出來李星迴受傷很重,只要李星迴一閉上眼,她就嚇得把他喚醒,她害怕李星迴一睡就再也醒不來。
血點點滴滴地濺落在橋上,留下了一條血路。
出了正門,眾人將李星迴抬上馬車,素子從懷中摸出一粒藥塞到李星迴的口中,抬起李星迴的下巴,手在李星迴的脖頸上一滑,便見李星迴的脖頸一陣蠕動,那粒藥便嚥了下去。
「回去後讓他三日內不要下榻,必須躺足三日才可,不然又會吐血。」
說著,素子抓住李星迴的手腕把脈,良久她又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