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張衡冷眼相視。
所有人都滿臉震驚。
堂堂一縣之長,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人下跪?!
這是被逼到什麼地步了?
黃偉奇此時已經是恐懼不已。
十多分鐘前,他接到和他在官場上同一派系的老領導的電話。
“主動認錯,態度誠懇,不惜一起代價,必須取得原諒!”
“老首長,這、這……不管怎麼說,張衡也僅僅只是有點錢而已,他爺爺張其松官位再高,但也早已經退休,我認錯就是了……”
“放你孃的狗屁!”
“黃偉奇,你給我聽著,那人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可以直達天聽!如果因為你一個人導致我們這一派系所有人都受連累,你,你他孃的死不足惜!你就等著給你們姓黃的一系收屍吧!”
姓黃的一系……指的可不單單只是黃偉奇全家,而是祖祖輩輩所有在世的黃氏族人啊!
黃偉奇心中恐懼,連忙快馬加鞭趕到縣人民醫院。
在半路,和在外討論事件性質的曾志泛、寧城蘇等人匯合,再三懇求之下,取得了寧城蘇的原諒,而後便心懷僥倖的來到醫院。
但是,他的小舅子和妻子,竟然跑到張衡面前要死要活的鬧事!
這……難道是天要亡我?
黃偉奇心中升起一股悲涼,那一刻,他真的有親手殺了鬧事兩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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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第172章 《忠犬八公》
曾志泛看著這一幕,心中不免出現兔死狐悲之感,招了招手,讓在場閒雜人等全部出去,只留下張衡、黃偉奇、曾志泛和寧家父女,以及一條秋田犬。
張衡淡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黃偉奇,“起來!”
“張先生,您務必答應原諒我!”黃偉奇哀求道。
“你在威脅我?”張衡皺眉。
黃偉奇登時一臉驚恐,連忙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我說過,一切按規章辦事,你兒子做了什麼事,犯了多大的嘴,都自有法律來判斷善惡。”張衡擺了擺手,“你不用再說了,不知道是誰在威脅你,但是你可以告訴他,我不會自降身份去對付你。”
房間一時間寂靜。
寧靜躺在病床上,看著張衡的背影,忽然覺得這背影如同高山,對自己而言,彷彿可望而不可即。
那段深埋在記憶力的青春時代,那個暗戀自己的羞澀男生,在時光洪流中,姿態愈加高昂,彷彿踏著七彩祥雲,站立世界之巔。
只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曾志泛則是頭一次體會到了張衡的威壓,面對這個比自己年輕了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心中僅剩的只剩下謹慎謹慎再謹慎。
能夠把黃偉奇逼到下跪的地步,曾志泛與黃偉奇合作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黃偉奇在公眾面前,一向謙遜溫和,看望鄉鎮貧困戶時也是一幅大慈悲的模樣,但對待一眾領導班子卻向來是陰狠腹黑,即便是任職生涯中遇到過的種種生死危機,也會被黃偉奇背後的靠山所化解。
在曾志泛眼裡,黃偉奇是一座不可鬥困的泰山,然而今天,這座泰山卻突然在一株看似柔弱的小草面前赫然崩塌,分崩離析。
這個張衡,背後到底站著一位怎樣恐怖的存在?
寧城蘇注意到女兒眼神的變化,心中微微一動,看著張衡站立在病房中,身邊所有權勢滔天的人物俱都在敬畏並且小心翼翼的陪伴著,寧城蘇忽然明悟了。
這個張衡和自己女兒之間,真的只是男女同學關係麼?
房間中安靜的可怕,只有黃偉奇哀求的聲音,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