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麼漫長的等待了,我現在就想去摸一摸身邊的同類,摸一摸你,你身上的氣味真使我心醉。”
“我已經很久沒洗澡了。對了,你沒嘴,你用什麼說話?”
“我用這個。”怪樹抖了抖它前面的一根枝條。
那上面有一張人的嘴。
“這不是你自己的。”
“沒錯,是我撿的,三百年前有一個人在這裡被吃了。剩下了這個,我用我能滋潤萬物的樹汁浸泡不使它腐爛,又費了幾十年的時間才長出枝條檢起它。”
“這可不好,你投機取巧,不是你的,就要讓它還給來處。”
“你不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被吃嗎?”
“是因為看見了你的緣故嗎?”
“是。”
忽然唐僧發現自己的腳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藤蔓纏住了。
他背後響起了低沉的嗚嗷聲,唐僧聞到一股腥氣噴到他的脖子上,但他無法回頭。
“把他的手留給我,我喜歡那雙手。”怪樹說。
“別人吃剩的你也要,做妖做到你這份上,是我就一頭撞死算了。”唐僧說。
“如果我有頭的話,我會考慮的。”
有雙爪子搭上了唐僧的肩頭。
怪樹說:“等一下,我想最後再和他說一句話,我有了這張嘴後,這是第一個能和我說話的。我很感興趣研究一個人被吃時的心理活動是怎樣的。”
“你哪那麼多廢話?早死早超生,我才不怕呢。”唐僧說,“你真想聽我最後一句話?”
怪樹上下晃晃枝葉。
“好吧。”唐僧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叫道:“救——命——啊!!!”
“cut!”
張衡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鼓掌道:“不錯,一次過了!”
全場瞬間歡呼,飾演唐僧的鄧超也是興奮的喊了一聲“yes”,只有自始至終沒有露臉的怪樹,在張衡喊完一次過之後,突然冒出兩隻白花花的大腿,飛快的跑進遠處的帳篷。
“他怎麼了?”張衡愣然道。
一些劇組成員笑著道:“張導,那紫色液體沒什麼,只是尋常染料,但是那樹幹,因為長時間的道具積壓,所以染上了一股怪味,非常難聞,鑽進裡面表演需要很大的忍耐力。”
張衡笑了,正說著,就見帳篷裡鑽出來一個穿著白t恤的十四五歲的少年,跑到一旁的水車上,打了一盆水,迅速的洗臉。
“那個誰,你過來一下!”張衡招了招手。
t恤少年起初還沒在意,但當身旁的人拍了他一眼,他才嚇了一跳,轉身,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登時有些不好意思,見張衡正向他招手,便拿過毛巾,隨便擦了一下,便迅速來到張衡面前,緊張道:“張導,您找我什麼事?”
張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韓賡!”t恤少年連忙道。
“韓賡……好,韓賡,辛苦了,等回頭去財務那裡拿五百塊!”張衡若有所思的看了韓賡一眼,笑道:“像這麼勤奮的少年演員,現在可不多了!
韓賡一愣,旋即大喜道:“謝謝!謝謝張導!”
一句話便讓公司支付給韓賡五百塊,尋常的導演哪有這個權利,但眼前的張導可不同,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每個人都在為他打工,他可是華夏最年輕的億萬富豪!
等韓賡屁顛屁顛跑開,張衡又誇讚了幾句鄧超之後,才招呼所有人,準備下一個情景的拍攝。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白天,張衡等人拍戲,晚上,他們自給自足,在野外進行露營,因為開來的車隊中有幾輛大型的房車,所以劇組人員的睡床便有了著落。
徐嶺的初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