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難看的臉色。
說她現在妒火中燒更為恰當。 梁傾慕一定是故意的。她才回來三四個月,就這麼處心積慮地把小煥哥搶走,做到了這十年她都不曾做到過的事。
當她用力推開那個大包間的時候,看見顧珩煥和梁傾慕緊挨在一起,顧珩煥還在逗著她。
孔閔琳的大腦突然像是宕機了似的愣在那裡。
梁傾慕欣賞著孔閔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正欲起身走向孔閔琳,就被顧珩煥摁住了手。
顧珩煥依舊坐在椅子裡不動,手還握著梁傾慕的,另一隻手把牌反扣合在了桌上,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地開口:“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有婚約,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把她帶進來,把我置於何地?”孔閔琳語氣很差,眼睛死盯著梁傾慕。
“閔琳,沒有公開過的事情,是得不到我的承認的。”顧珩煥到沒有擺出一副冷冰冰和不耐煩的表情。
孔閔琳不想繼續跟顧珩煥打太極,她直接對上了梁傾慕的眼,臉色慘白,卻還不肯輸一點氣勢,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這就是你回來的目的之一吧。搶走我心愛的人,不讓我好過,看我嫉妒成癮,你心裡一定痛快地冒泡,做夢都笑吧。”
顧珩煥隨即皺了皺眉:“行了,你別做什麼胡亂的猜測。是我追的她。跟你想的不一樣。”
顧珩煥不喜歡孔閔琳用搶這種字眼,他跟梁傾慕是你情我願,沒有建立在處心積慮的算計和勾引上。顧珩煥很瞭解梁傾慕,她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打擊報復陳思芸和孔閔琳,而孔閔琳說的這一種,恰巧是梁傾慕最不屑的一種方式。她一直只為自己活著,才不會把自己當做籌碼賠進去。
包間裡的人大多不敢出聲。眼下誰插話都會淪落到尷尬的境地。孔閔琳的這通指責讓在場的人都意識到了梁傾慕的不簡單。當然啦,在他們的認知裡,孔閔琳是梁閔琳。
最後還是梁傾慕打破了這一屋子裡詭異的安靜。她讓顧珩煥鬆開她的手,起身推開椅子時,凳腳與地磚發出了一聲突兀的刺耳。
梁傾慕邁開步子朝孔閔琳走去。那一股氣勢逼迫著孔閔琳後退了幾步。
其實孔閔琳心裡是挺懼怕梁傾慕的,尤其是在單槍匹馬挑戰她的時候。
從小到大凡是與梁傾慕有過口角或是幹仗的時候她都從未佔過上風,也是,梁傾慕怎麼可能讓自己處於弱勢受委屈呢。
孔閔琳瞪大了眼睛看著梁傾慕朝自己走來。她嘴角那抹勝利者的微笑刺痛著孔閔琳的眼膜。
孔閔琳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儘管木已成舟但她還沒有窮途末路。小時候她也窮過,捱過餓,陳思芸為了生計拼命奔波,可結局是她輕而易舉就從梁傾慕手裡搶來了上帝的垂青,她的命更好是不是?這次也一樣。
梁傾慕經過孔閔琳的時候還看似體貼地幫她整了整衣領,然後說了幾個字:“出來談談吧。”隨後拉開了包間的門。
等孔閔琳跟出去以後,李唐為了緩和氣氛,厚著臉皮招呼著顧珩煥他們:“咳,來來來,咱繼續,女人嘛,就愛掐架,不掐她們心裡硌著慌。”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問問顧珩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顧珩煥忍了好久,才剋制住了要跟出去的慾望。他重新翻過被合上的撲克,心不在焉地理起牌來。
“梁傾慕,就在這裡說吧。”孔閔琳喊住她。
梁傾慕的背影頓了一下,隨後高挑地轉身,頷首低眉地盯著她,帶著深深的嘲弄。
“怎麼樣?我被顧珩煥承認了你心裡滋味不好受吧?也是,十年來都是衣來伸手的日子順風順水地過慣了吧。孔閔琳,這只是開始。你可不是什麼富貴命,”梁傾慕抱著手臂,慢慢朝孔閔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