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臂斷肢宛如暴散的火花,帶著蓬然血雨譁然四射,一個黑衣人腰部一痛,駭然看到離自己而去的下半身,只見切斷的腰部譁然洩出肚髒,腸液血湯濺在臉上,幾乎可以聞到腸液腎汁的腥腥怪味,待他到想起這正是本來藏在自己腹部的內臟,他忍不住駭然尖叫而亡!
戰羽驚訝的看著暗夜中猶如殺神的阿九,招招斃命,不留一絲生機,解決起周圍的人來不僅快速,而且乾脆的嚇人,然而下一個瞬間他就僵住了,因為從四面八方出現了更多的來襲者。
戰羽來不及多想,便已飛身而起,因為身邊未帶兵刃,只能以掌相抵,對方顯然是對這小屋的情況有所瞭解,根本沒料到會有第二個人存在,初有些驚詫,但隨即變恢復了鎮定,一比手勢,幾人直衝戰羽而來。
第一撥黑衣人被阿九屠戮殆盡的同時,第二撥黑衣人飛速圍繞著阿九旋轉起來,一身白衣此時已被鮮血染紅的阿九被黑衣人不斷變幻的陣法圍困在當中,她面目平靜的看著周圍的人,腦中不斷計算著,尋找陣眼的位置。
一旁的戰羽殺掉兩個黑衣人,奪過兵刃,移步換形,與殺向他的黑衣人纏鬥起來,他一貫使刀,劍法不大順手,抵擋的有些狼狽,但每招每勢仍是犀利無比。
然而阿九犯了個錯誤,她低估了這夥人的實力,但這些人同樣也低估了阿九的實力,否則十八幕府應該全數出擊。
藍月死士開始分散攻擊,掩護夾雜在其中的幕府上忍,不斷分散阿九注意力,消磨她的內力,阿九一時間有些疲於應付。
阿九再強她終究是個人,長時間的疲勞戰已經讓她的思維有些混亂,手上的動作也逐漸滯緩,而對方的攻勢卻越來越猛,一把長劍迅猛刺來,阿九正要閃躲,身後的長刀已尾隨而至,將她逼入腹背受敵的絕境,她大腦飛速旋轉,迎劍而上,肩頭一陣刺痛,長劍已深深刺入左邊肩膀,她眉頭都不皺一下,身子繼續向前衝去,鋒利的長劍輕易刺透了她的肩膀,她右手揮劍飛快斬斷了對方的腦袋,鮮血伴著頭顱輕輕飛起,於此同時,左手叩進左邊一人的胸膛,一拳擊碎了心臟,反手一劍刺入身後偷襲者的脖頸。
激戰過後,場中還剩下九人,地上堆滿了殘肢斷體,遍地是紅豔豔的鮮血,阿九平復著躁動的內息,一波接連一波的車輪戰已經耗盡了她身上所有力量,她冷冷的望著對方,面無表情的慢慢拔出插在肩頭的長劍,寂靜森林發出了劍鋒摩擦肌肉和骨頭的聲音,疼痛和血液的腥甜味道讓她變得更加清醒,“幕府上忍,果然厲害!”
剩餘的黑衣人看著阿九冰冷的,象看死人一樣的目光,聽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拔劍聲和阿九蘊含殺機的冷厲話語,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們互相對望一眼,沒有任何言語,咬牙一起對阿九再次展開了圍攻。
一人用劍從前面狠狠刺來,阿九向後詭異地輕輕倒在地面,躲過致命一劍,黑衣人頓覺一股椎心的刺痛傳來,整個身子被阿九從地面拉倒,腳踝立即碎成肉糜,接著震力上傳,喀啦連響,膝蓋、大腿、腰部骨盤,全部在瞬間寸寸而裂,握住腳踝的束力往下猛然一扯,皮內細細的紅色肉屑即刻漏出,力盡墜地,整個人已被震成一灘肉泥。
旁邊一人只覺得後腰被生生插進一隻冰冷的手,被扣住的脊椎骨,噗噗兩聲,脊椎骨已是被震裂,自頸項以全身軟沉,好似一個水袋般,完全已是不成人形。
她抓起一人,猛得擊在他後背,那人象一隻斷線墜落的風箏般斜斜飛撞在遠處的大樹上。
阿九深深吸了一口氣,象風一樣衝向對面的人,“靈蛟出水!”隨著阿九一聲長嘯,光亮的劍芒,其厲烈的氣機橫流四溢,環環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環交錯的戰神降世,相錯的光環之間帶著破空尖嘯。
劍芒光圈中的阿九似乎不再是人而是鐵鑄的戰神!殘餘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