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了趙青和任鶯,笑盈盈地道:“兩位記者同志,今天晚上的事,責任在我,我向你們道歉!”
趙青和任鶯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入到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上,依然在敲擊著稿子,她倆對戴詠華這位雞鳴縣的縣委書記竟然一點都不感冒。
厲中河看著戴詠華滿臉的尷尬,心頭一陣好笑,戴書記今晚註定要鬱悶了。
戴詠華的臉上迅速恢復了常態,喊來了服務員,笑呵呵地道:“小同志,給我們收拾一下,再點幾個菜。”
“不用麻煩了。”趙青道:“我們已經太晚了,要回去了。”
任鶯也道:“感謝戴書記如此誠懇。”
厲中河不失時機地笑道:“今晚的事情,應該是誤會,我們戴書記一片誠意,難道你們不給面子麼?”
尚欣妍悄悄地瞥了一眼厲中河,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悅,暗想,這個厲中河,究竟是站在戴書記的一邊還是站在謝縣長的一邊?真搞不清楚他的立場!
“小尚啊,你和兩位記者不久前到桃花溝採訪了小厲,呵呵,相信你們之間已經成了朋友。”戴詠華及時轉變話題道,力求把包間內的氣氛調到最好。
果然,趙青和任鶯一聽戴詠華的話,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厲中河,在她們的心目中,上次的桃花溝一行,的確對厲中河深有好感,一是因為厲中河跟她們是同齡人,二是厲中河的事蹟的確很典型,三是因為厲中河這個人跟女孩子們在一起的確能夠發揮自己的嘴巴功能,他用自己的良好的嘴皮子跟這些女孩子們進行溝通,迅速博得了她們的好感。
雖然趙青和任鶯是記者,尚欣妍也是縣委宣傳部的,但她們的道行無疑跟厲中河還是有不少的差距。也許,厲中河是男人而她們是女人,除此之外再無他因。
戴詠華道:“一直以來,我對你們這些記者同志都是非常的尊重,上次你們對小厲的採訪,在我們雞鳴縣產生了強烈的反響,我認真地看了你們寫的那幾篇文章,真的很好,‘厲中河’這三個字,正成為雞鳴縣年輕幹部加強學習努力工作的表率,我作為縣委書記,感謝你們!”
聽著戴詠華的一番話,趙青和任鶯這兩位記者同時對這位縣委書記產生了一絲好感。而厲中河則不一樣,他在分析著戴詠華的話,這戴詠華是在對兩名記者進行心理攻勢啊,而這種攻勢,竟然在表揚和敬佩之中開始,聽不出一絲絲的進攻意味,感覺不到一點一滴的報怨,讓人在情不自禁之中放鬆了警惕,趙青和任鶯的道行的確不怎麼樣,她們參加工作剛剛兩年,若說寫寫文章她們不在話下,若要論人情事故,她們則顯得那樣的膚淺。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包間重新整理了一下,六道冷盤、十二道熱菜已經先後端了上來,戴詠華又要了兩瓶五糧液,一瓶芝華士,他親自拿過杯子,給趙青、任鶯和尚欣妍倒滿了,厲中河則拿過五糧液給戴詠華倒了個滿杯,他自己則要了一廳可樂。
“你也喝白酒吧。”戴詠華看了一眼厲中河,淡淡地道。
接著,戴詠華又補充了一句:“又不是不能喝。”
厲中河一怔,立即猜出蜵扶貧辦為他接風的那頓飯上喝酒的事已透過桑家明的嘴傳到了戴詠華的耳朵裡,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可樂,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從戴詠華的說話的語氣裡,厲中河強烈地感覺到,這戴書記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他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並不客套。
不過,厲中河還是有點擔憂,他知道戴詠華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晚的事,說到底是他跟戴強強之間的事而起,戴詠華會不會秋後算賬呢?
厲中河的腦子快速旋轉著,他認為,今晚雖然惹了戴強強,但戴強強的道行絕對無法跟戴詠華相比,戴詠華在體制內混了這麼多年,他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