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哪裡比較好?”弗洛恩打了一個哈欠:“我想坐在後面,聽說開學典禮有很長的講話,我怕我聽睡著了被看見。”
“你有沒有打聽過每年的新生都有多少人?”科澤伊看著眼前能夠容納一千多人的空間,提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有,大概兩百左右吧,每年都會多那麼四五個,但是不會高出太多。”
“所以我覺得坐在中間比較好,大概,六七排那樣,不會太靠前,也不會因為坐在後面結果發現人沒有那麼多,還要向前調整。”
“好主意,真不愧是你。”
四個人剛剛找好座位,弗洛恩就趴在前面的椅子背上一動不動,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時,流光閃過,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自由殿堂”拱門之中,還沒看清長相,富有磁性而洪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來的真早啊,孩子們,雖然我很想為你們積極的態度加一分,但是很可惜這個制度需要我一會兒才能公佈,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實施。”
科澤伊轉過頭,身穿黑色法袍的法師已經邁步走下臺階,向他們的位置走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清晨的陽光穿過拱門從他的身後照射而來,竟讓這個身影顯得有些神聖。
等他離開逆光區域,科澤伊才看清他的衣著外貌:
來人看長相大概有四五十歲,留著微卷的短髮,因為歲月的緣故變得有些花白,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也不能說是一撮,因為還有點絡腮的連線感。嘴唇上、鼻子下的位置還有兩撇基本連在一起的紳士胡,看起來很俏皮,有點卓別林或者小羅伯特唐尼的意思,但是整體氣質又很像福爾摩斯。
臉龐俊朗、線條分明,兩道英氣上揚的利劍眉,頗有武俠小說裡劍客的豪氣風範,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一個氣質出眾的美男子,現在到也不差——一個極富涵養、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才華橫溢的老帥哥。
雖然年紀沒那麼年輕,但是卻給人一種藏鋒於鞘的銳利,他那深邃的眸子裡,彷彿有著一個寬闊的世界,那裡迴盪著閱歷與知識,令人難以洞悉,這讓科澤伊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目光如炬”,偏偏目光又很軟化,好像成為父親之後的鋼鐵俠。
然而他的衣著卻沒有這麼豐富的表現,恰恰相反,十分樸素,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袍子,腰間繫著一根兩端帶有金色裝飾的白色絲帶,外面披著一件墨色的長袍,袖子寬大,比裡面的白袍短一截,露出白色袖口,說是法師袍反而更像是一件英雄氅,但是偏偏在他身上看起來又那麼協調,沒有梵蒂雅斯中隨處可見的巴洛克式華貴風格,卻讓整個人散發著渾然天成、自然灑脫的磅礴之感。
雖然和託尼·斯塔克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瀟灑,但是如果讓他拿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也許也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科澤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完全忘記眼神還停留在對方身上沒有移動。
“怎麼?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他驚詫地挑了挑眉毛,隨手凝聚出一面水鏡,對著自己的面部照了照——一切如常,完美極了。
“e沒什麼,校長先生,我只是覺得,覺得您的鬍子,非常藝術。”
“哦?真的嗎?”烏爾比諾欣然對著鏡子摸了摸鬍子:“謝謝,孩子,很有品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稱呼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烏爾比諾老師、烏爾比諾教授或者是烏爾比諾先生都可以,在成為校長之前,我也只是給你們講課的一個普通老師。
雖然很想和你再聊幾句,但是我要去準備今天的講話了,祝你在梵蒂雅斯愉快地度過每一天。”
“謝謝您,烏爾比諾教授。”
在這位英俊的老帥哥優雅的轉身離開,向遠處講臺走去之後,蓋烏斯貼在科澤伊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