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漸漸變得寒冷,尤其是梵蒂雅斯建在山上,由於海拔和水的比熱容,總體溫度會比海邊的法利龍灣要低一些。
學院委託泰拉女士給今年的新生們做了一批厚實的斗篷和好看美觀不臃腫的冬衣,用於抵禦寒風。
大概是冰結之月中下旬,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一日左右,一個週末的早晨,科澤伊從被子裡爬起。
梵蒂雅斯的保溫措施做得很好,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城堡除了壁爐沒有烤火的地方也沒有暖氣卻溫暖如春,使寒氣想要把人封印在被子裡的計劃落空。
從衣櫃裡拿出疊好的衣服穿上,戴上圍巾和帽子,科澤伊走下樓梯,推開了宿舍區的大門。
外面的冷風從驟然開啟的缺口湧入,強烈的反差讓科澤伊哆嗦了一下。
不過越來越冷的天氣也讓科澤伊能夠觀測到自己體內魔素產生的新變化,從而掌握了“寒冷”這種法術模型。
但是科澤伊在嘗試把“寒冷”和“水元素”結合的時候卻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吧,起碼他現在努努力也可以像瓦妮拉那樣徒手讓本就存在的水結冰。
原本受到某部忍者漫畫作品的影響,科澤伊以為冰系元素必須由風系元素和水系元素結合才能產生。
可在翻閱了大量書籍之後,他得出一個結論,殊途同歸——不同的法術模型結合是可以得到相同的最終效果。
一般而言,這些性質類的法術模型無法單獨表現出來,而是依託於與之相關的各種物質元素,並相互影響。
比如低溫與水結合形成冰,高溫與火結合增強威力,但是如果本身沒有火元素就極難透過觀測與改造模型製造出更高的溫度,沒有冰元素也極難達到很低的溫度。
這是因為模型中缺少了影響他的最重要的一部分——用木頭做的武器再怎麼堅固也難以超過金屬,除非它是某種神器。
其實也可以將冰元素加上高溫形成水元素,這就完全屬於“河邊賣水——多此一舉”,“脫褲子放屁”——廢那二遍事了。
也就是說這次失敗和元素性質間的搭配沒有關係。
反而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本身沒有冰元素這種親和度,所以嘗試用不同的基礎模型結合會更加困難。
因此,準確來講他現在掌握的是“寒冷”法術,而不是“冰系”法術,形象一點表示就是,他現在是個製冷空調,再強一點可能會是一個冰箱,真正的冰系法師則是南北極的嚴寒。
話說回來,科澤伊之所以大週末起得這麼早冒著冷風離開溫暖的宿舍,是因為這幾天對科澤伊來說其實是個還算重要的日子——冬至。
雖然異世界沒有類似的歷法,日月四季也不是因為一個球體繞著另一個球體轉動導致的,可冬至也不止是代表一個日期,那同樣是一段文化,矯情一點還可以認為是小小的鄉愁。
原本的世界,冬至最強的儀式感就是祭祖,隨著時代的變遷,雖然現今人們依然保留冬至祭祖的習俗,但已經簡化為燒紙錢了,此舉意在祭奠先祖。
科澤伊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祖先,以往每當到了冬天的這個日子,他只能懷念一下過去,回憶那些平淡的生活,平淡的人、事、物。
他也不好把自己的這點“傳統”和諾威斯的“親人們”說,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孤兒,哪來的這門子“傳統”,而且也不好打擾村民過一個對他們來說“莫名其妙”的異世界節氣。
不過他這麼早起來可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國內永遠繞不開的“吃”,畢竟“民以食為天”——
傳統的姑蘇人家習慣於在冬至夜喝一種用糯米或者黃米,加入桂花釀造冬釀酒,很可惜無論是糯米還是桂花科澤伊都沒有找到過。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