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確定教授不會在接觸邪神之前把我們兩個探路石先扔出去嗎?”
科澤伊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但是從一些行為上能看出來阿爾瓦教授狂熱卻又比較謹慎,他能用五十年的時間,沉得住氣打造自己的形象、在梵蒂雅斯認真執教,作為隱藏起來的手段,默默尋找鍊金帝國的蹤跡,就應該不會希望中間出現任何差錯。
事實上,如果在找到這裡之前地圖就在教授手裡,他估計連我們這種探路石都不會驚動。
而地圖如果是我們兩個人先一步在堡壘裡找到,他才會設計一些不為人知的困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其奪走,至少在達成目標之前,他應該不會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就像現在,我猜在他的眼裡,我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遊蕩在一片不知名遺蹟中才對
當然這些都只是推測,我也只是在你口中和課上接觸過阿爾瓦教授,總之一句話就是,我們離得遠遠的,他愛幹什麼幹什麼就是了。”
在決定好他們的目標是與阿爾瓦相反的方向後,科澤伊就把那些和他有關的書、紙條全都扔到對面的小屋,這樣萬一再有什麼教授引來的麻煩,他們可以及時發現並偷偷溜走。
兩人就這麼縮在小屋角落的火堆旁邊,等待希爾薇妮的魔素恢復,雖然按照她本人的意思來講,是想現在就走的,不過被科澤伊以不安全為由拒絕了。
“你害怕嗎?”
又是相同的問句,只不過這次詢問的人變成了希爾薇妮。
“有一點吧,為什麼現在問這個?”科澤正在試圖根據之前的理論,嘗試最佳化自己的模型,或者說,新增一些延伸的用法,一個翠綠的藤蔓在他手裡出現,蹦了蹦之後又消失。
聽到這句話,他把趴在地面上烤火的烏薩抱起來,熟練的塞到希爾薇妮懷裡。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希爾薇妮還是接過小黑貓,看它對自己吐粉舌頭:
“我我我只是覺得,這裡可能有著某個邪神,無論是眷屬,還是召喚的祭壇,還有難纏的殭屍和樹人,我們可能還要面對更多遺蹟裡的魔獸,都不用阿爾瓦教授來找我們麻煩,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由於感覺系統活動規律,人在夜晚會變得感情豐富。
白天,人的感覺器官、視聽系統被高度利用,忙於接收外界資訊,處於相對忙碌的狀態,沒時間管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晚上,外界環境變化,光線變暗,噪音降低,人們接受的視聽刺激變小,注意力集中,有精力考慮帶有個人感情色彩的問題,也有時間在自己的思維中加入更多的感情因素。
所以以此類推,只要處於一個類似的環境,人們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所以不管希爾薇妮平時再怎麼冷靜與平淡,她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一個甚至都不怎麼一個人出門的孩子。
“呃”科澤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樣的情感問題,他嘆了口氣,想了想,一邊想著,手指一邊不由自主地敲在地面上,發出聲音不大的節拍聲:
“純淨天空上,雄鷹在飛翔朝聖的方向,心中的天堂,
瑞內森斯山,高高的山崗,開滿了夢想,潔白的夢想。
當月光,照耀在,千里北境的蒼茫,雪蓮花,靜靜在心上開放。
當夢想,綻放出,耀眼萬丈的光芒,紅太陽,冉冉升起在東方”
科澤伊也不懂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想起唱這首歌,也許是原唱本人那種能讓人覺得國泰民安的聲音,像是出現在黑暗環境裡的光,讓人覺得安心。
“這是你從那個幻音螺裡得到的靈感?”
“算是吧,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人魚就是一群永遠很開心很樂觀的種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