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提的事兒就是去信給葉師傅,讓她看看葉朝顏是否有懷孕,如果有,趁早做掉。
沿途依舊有水月宮的攻擊,同時也伴隨著防衛。林子君看的熱鬧,反正是葉朝顏指使手下人演給相國看的一場戲。
距京30裡遠的驛站裡見到等候的葉臻,礙於琴娘,兩人也只是稍稍敘了一下主僕之誼。
回到家已是申時,林子君顧不得疲累,換過衣服就直奔相國府。
“林老闆果然名不虛傳。”相國彈了彈手中厚厚一疊情報,她苦尋20年也不得其門而入,沒想到這丫頭失蹤20天就拿到手了。
“沒能拿到相府所失賬簿,子君罪不能贖,但求大人看在此圖紙的份上,再給子君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好說,好說……”賬簿既已出府,就算是拿回來上面的內容也已外洩。她指使林子君出京,不過是想借水月宮的勢力將其捕獲,一來試試她的忠誠,若她與相府更親,深陷險境一定會先向相府求救。二來試試水月宮的動向,這幾年水月宮已出現不受控制的傾向,林子君是個好棋子,此次放她出京城,若水月宮真有心想叛,必定要先拉攏她。三來就是她最期望看到的結果:如果水月宮仍舊忠誠於她,她便可以用林子君威脅永安王一黨,至少讓定遠侯有所忌憚。
“哼……男人就是男人…”這幾年她看得分明,那定遠侯雖因兩次婚事而氣惱林子君,但仍舊對她愛多於怨。她在西北邊軍也不是沒有人的,何況林子君入到軍營時的情況可謂人盡皆知,定遠侯的愛護也是有目共睹的。
還有那水月宮宮主,雖沒親眼見過,但據傳那人年輕氣盛且好男色,她這才敢把綁架林子君的任務交付於他。如此一來,就算他們真想勾結也不過是利益糾葛,遠沒有感情來得牢不可破。
可是,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林子君這一去竟然還玩兒出了第四種可能:她不但重新拿下了定遠侯,還順便攻克了水月宮……相國貪婪地看著手中的資料。其中有一小部分水月宮據點是她早就清楚的,剩下的大部分真假不知,不過沒關係,先從最神秘的主宮下手,若是真能找到當年漏網的秦仲夏,說明這丫頭所言不虛,若是找不到……哼,反正她人在京城,就算是殺了她永安王也不屑為了一個商賈提前與她撕破臉。
回到家,本想與葉臻好好敘一敘離別相思之苦,卻見尹子謙大搖大擺地坐在內廳。
“你搞什麼~?我剛給相國交完材料,還不知她信不信,你這麼公然的跑來我家……可是想今晚就動手?”
“你這一去就是數月,本王想你才來看你,怎知你如此勢力?”
“想我寫封密信來慰問一下就好了,這麼高調,不怕相國疑心嗎?”
“如今相國可是順風順水,你走的這幾個月裡我無論是官場上還是錢財上都把她餵了個半飽。現在偶爾來勾搭你一下更顯得我窮途末路。”
原來如此……子君笑,她也聽說了尹子謙最近在朝堂上背腹受敵的傳聞。
從一開始投靠相國起,她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替換相國的人馬,包括錢財,官路和水月宮,二來是替換的同時麻痺相國的神經,她越是覺察得晚,就越是沒有補救的機會。尹子謙與相國的抗爭在明,她在暗,如今明處能扔的棋子都已經扔得差不多了,只要她能成功換下水月宮,那麼成功便指日可待了。
“下個月就要大婚,可有何感想?”
“不敢想,我現在什麼都不敢想,只希望一切儘快過去。”
尹子謙原是開玩笑,見她玩深沉,自己一下子也樂不起來了。
“你能不能幫我安排進一次宮?環兒的孩子生下來我還沒機會去看過呢~”從水月宮去往荊州的路上琴娘就告訴她,陳環生了個男孩,真好,只要是男孩兒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