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她已經委屈地躲在箱子裡進了侯府,他卻還要給她臉色看……
“忍一忍……”本想說你就是活該,誰叫你當下不處理,現在好了,果然發炎了。可一看他閉眼皺眉,疼得額上一層細密的汗卻還一聲不吭的樣子,話到嘴邊又都軟了下來。
“疼就吱一聲,別不好意思。”上完藥,一邊縫合傷口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明明最見不得這樣的苦肉計,可還是禁不住心疼。這麼深的傷口,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回京的路上弄的,到底是誰要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終於處理完傷口,麻藥勁兒也過了,尹千秋疼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子君想扶他躺下,又怕動到他傷口,只好靜靜地陪他坐著,偶爾擦擦他頭上的汗。他還是閉著眼睛不看她,他皺眉,她也皺眉,以前還會跟她撒嬌,現在就只會這樣犟著。
“疼……”
好不容易聽到他出聲,就這麼一個字。林子君湊上前去,原來尹千秋本來就因傷口炎症有些發燒,經她剛剛那麼一折騰,已陷入昏迷。
真是犟的很……此時若是醒著,是怕連這一個字都不肯說給她聽。
“子君……”
“我在……”明知他聽不到,還是反射性地答了一句。她爬上他的床頭,牽過他滾燙的手,將他的頭攬到自己肩上。雖與葉臻不同,但她也是喜歡這個男人的,他的脾氣,他的霸道,他的脆弱,他的撒嬌……
輕輕吻上他皺起的眉心,像是對他又像是對自己說:
“千秋,你要是容得下他們,該有多好……”
☆、交涉
再醒來已是傍晚,入冬後天本就黑得早,他們不叫人,也沒有下人敢進來點燈。
尹千秋藉著微弱的亮光看著身旁女人熟睡的臉。剛見她時17歲,滿臉稚氣,如今她已年過雙十,在他面前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你醒了~?”林子君揉揉眼睛,“渴不渴?我去倒水……”
“不用…”尹千秋拉回她在自己身邊坐好。回京四天才得此片刻溫存,側身吻上她的唇,他還有好多事情想做。
“你別亂動,”林子君把人按回原處,用毛巾拭去他額上的汗。
“疼不疼?”
“疼…”
“疼就別亂動。”
“那換你親我……”都是她害的,誰讓她帶尹子承出遊?誰讓她揹著他去見葉朝顏?誰讓她到今天才肯來看他?誰讓她到現在還不肯親他?
林子君見尹千秋終於肯撒嬌,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千秋,我晚上不能不回家……”
“你……”原以為她心軟,自己便可好好所求一番,卻不想聽到這麼一句。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疼得根本沒了力氣。
“你也知道,我是揹著相國來你這兒的……”家中還有相國的眼線,晚歸很正常,不歸就有名堂了。
“……我明天再想辦法來看你,好好休息,好不好?”見她面色不善,卻也不敢多留,怎麼進來的還是怎麼出去。
尹千秋不想看她離去的背影,索性閉上眼睛。他也知道她說的在理,他也相信她說對尹子承無意,但家中正夫郎的事實總讓他如鯁在喉。本該是他的位子如今被自己的侄兒佔著。他每日名正言順地等她回家吃飯就寢,名正言順地防著她與別的男人勾搭,那麼……他又算什麼?
直到尹千秋可以正常下地活動,林子君都沒找著機會再去看他。10天后,永安王與定遠侯同時公開拜會林府,說是送遲到的大婚賀禮。
尹子謙戰戰兢兢地奉了茶,當今家族中最耀眼的兩位成員到訪,加上之前的傳聞,他也猜到是來幹什麼的。
“子承,你我有3年不見了吧?”尹千秋開口道。
“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