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調——無論如何，總能透過一個吧……”
選擇走量的月崎塞完了最後一張設計稿，略帶緊張又隱含期待的看著艾登。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月崎手心開始出汗，眼中不可避免的漫上一絲失望。
中島敦同樣有些緊張，一想到世界上將會有這麼一個照著他恐懼的點生長的東西，一種夾雜著敬畏與後怕的複雜感情就油然而生。
忽然，艾登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天啟！”
他振翅而飛，降下神喻——
“噴毒眼鏡蛇，透過！”
月崎小小的歡呼一聲，又很快矜持的輕咳一下，問道：“哪一種？”
艾登：“全部！”
月崎激動的倒抽一口氣：“全部？！”
中島敦同樣倒抽一口氣：“全部？！！”這樣的噴毒眼鏡蛇有十幾種？！
頭一次碰見神明這麼幹脆，月崎哼著歌開始收拾之前的廢稿。
中島敦得知了這個不知算不算噩耗的訊息，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就在這時，艾登忽然輕咳一聲，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個……月崎，雖然這次透過了十幾種方案，但是神明的意思是——你的委託還沒完成。”
柔弱且強大之物（七）
月崎停下了動作，一雙眼睛幽幽的看過去，“艾登，你在說夢話。”
艾登被看的一顫，嘎嘎尬叫幾聲，落在月崎肩頭，還是選擇在他已經開始泛涼的心上再倒一盆冰水。
神明不像別西卜那樣喜歡和下屬直接交談，多數神喻在天堂透過天使傳達，在這個世界則由艾登代替了這個位置。
“因為覺得噴毒眼鏡蛇的點子很有趣，所以透過了這個設計。”
“因為你給出的選擇太多，全都喜歡，很難割捨，所以索性全部透過了——別生氣，以上是神明原話，他在誇你的工作能力強啊月崎！高興點！”
艾登深吸一口氣，開始“但是”了。
“但是……神明覺得噴毒眼鏡蛇並不符合委託要求。”
月崎假笑，努力壓抑心中不忿，“請問哪裡不符合？”
中島敦皺眉，問的真情實感：“對啊，哪裡不符合？”
艾登不說話了：“呃……”
月崎：“你在組織語言，艾登，你直接說吧，我撐得住。”
艾登謹慎的看了月崎一眼，回答：“不夠弱，也不夠強。”
中島敦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哪裡不夠強了？”都能百分百致人失明瞭！
艾登：“神明的意思是，失明還不夠，必須要強到能危及性命——而且月崎，噴毒不是一種攻擊手段，而是一種防禦手段吧？”
月崎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中島敦疑惑的眨眨眼，不解的看向月崎。
“好吧，”月崎一聲輕嘆，“沒錯，噴毒的確是一種防禦手段，因為毒液本身的儲量有限，雖然可以連續射毒，但是毒液射空之後要攢一段時間才能有，所以不到危及生命的時刻不會使用，平時也和普通毒蛇一樣，採取齧咬注毒的方式捕獵。”
簡而言之，射毒是cd時間最長的大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用。
艾登：“防禦手段，就意味著是被動的，是迫不得已下的保命大招，而不是囂張至極的碾壓式攻擊，這種手段的確能短暫嚇退一些猛禽猛獸，但不會有那種刻入骨髓的恐懼，也不會有猛獸就因此見到眼鏡蛇就繞道走。”
“神明想要那種……那種……非常強，但是又非常弱。”
“不能只是簡單的恫嚇，要徹底的打敗、滅殺，要有那種以一敵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