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帝都之中的靈氣濃度,縱使天然覺醒的修行者數量也遠超外界。
熾火龍駒輦一路前行,路上時不時有人用著敬畏的目光看向了車輦。
熾火龍駒的化氣境修為在帝都之中不算什麼,但是這有龍族血脈的龍駒在這帝都之中卻是身份的象徵,誰也說不清楚車輦之內又是哪位大人物。
車輦穿越數條街道,最終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宅邸門前。
此地早已站滿了數十名氣度不凡的修行者,為首之人更是身穿華服,乃是帝都之中頗有名望的長遠伯。
不遠處的其他幾座宅邸之中有人投來窺探的目光,忍不住驚疑道:
“長遠伯親自迎接,莫非是哪位王侯公卿駕臨?”
未等探明其中的緣由,便見到一位身穿白金華服的青年緩步走下了車輦。
包括長遠伯在內的薛家眾人紛紛行禮道:
“見過薛先生!”
長遠伯神情鄭重地看著面前白衣青年,雖然薛明志不曾告訴他沈淵的真實身份,但僅僅透過夏帝親自降下諭令,賜下熾火龍駒輦便足以讓他猜測一二。
薛明志突然異軍突起成為帝都頂尖天驕,長遠伯清楚自家嫡子是個什麼德行。
天資不錯能夠勉強稱得上是小天才,但距離成為帝都頂尖天驕還差個十萬八千里,薛明志能夠有如此成就定然離不開貴人的扶持。
夏帝的態度再加上薛明志與沈淵的關係,這一切答案就非常顯而易見了。
無論是出於對夏帝諭令的尊重,還是對沈淵照看薛明志的感激,長遠伯都應該認真對待沈淵的到來。
薛家的熱情超出了沈淵的預料,右手虛抬無形的空間波動將所有人扶起,沈淵淡笑著說道:
“長遠伯不必如此多禮。”
輕描淡寫的動作未有任何法力、元炁波動,長遠伯瞳孔不著痕跡一縮,隨後面露笑容道:
“先生駕臨薛府,簡直讓薛府蓬蓽生輝。
我已命人準備好了宴席,不知先生可有意?”
沈淵不曾開口,一旁的薛明志卻是很清楚沈淵並不喜歡這些所謂的宴會,於是連忙開口道:
“先生舟車勞頓,還是讓我先帶先生前去住下吧!”
長遠伯神情一怔,隨後立刻說道:
“對對對!是我有些失禮了,就讓明志帶先生前去琅嬛苑住下。”
沈淵確實對那些所謂的宴會沒什麼麼興趣,輕聲點頭謝過,便和薛明志邁步進入了薛府。
沈淵離去,長遠伯神色依舊如常,倒是他身後的幾名面容蒼老的族老卻眉頭緊皺。
一名族老上前開口道:“這個沈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薛家上下迎接,卻連赴宴都不肯。”
另一名族老神色陰沉:
“我等不過是看在明志的份上才對他禮遇有加,可他這態度卻是有違禮節。
縱使是王侯公卿,也需給我薛家幾分薄面。”
在後方,幾名少年也忍不住小聲道:
“薛明志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講規矩了,怎麼什麼人都帶?”
“還讓熾火龍駒輦出京州去迎接?這可是陛下賜下的車駕,怎麼能隨便用來接其他人?”
面對眾人的紛紛議論,長遠伯沒有說話。
目光掃過神情不滿的薛家眾人,長遠伯眼中充滿了失望。
早在一年多之前,薛家不過是帝都伯爵世家,就連他也只是西軍主將之一,在整個帝都並不起眼。
直到薛明志如彗星般崛起,成為名震帝都的天驕,薛家因此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一躍成為帝都上層世家,他也成晉升為帝都西軍的副軍團長。
然而薛家上下對此並不滿足,因為薛家的大多數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