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脈在此刻變得紊亂無比。
酒吞童子紅髮狂亂,臉上顯露著令人心悸的瘋狂大步走向神樹,無論大地之脈化作高山亦或者峽谷,都無法擋住他絕對霸道的一擊。
在兩位還虛境的大妖王面前,縱使是地脈大勢也只能一時緩解危機,根本無法真正阻攔住這等強者。
然而沈淵的視線卻並未在兩人身上有過多的停留,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不知何時出現在神樹之下的那個妖嬈身影。
她身穿著寬鬆的衣衫酥胸半露,開叉的衣襬之下雙腿修長白皙宛若象牙,一顰一笑之間猶如禍亂人間的絕世妖姬無不撩撥人的心絃。
就在兩大妖王對抗大地之脈時,玉藻前已然來到了神樹之下直面沈淵。
修長的素手輕輕抬起,其上指甲晶瑩如玉好似精美的工藝品悄然向著沈淵探去,猶如情人間的調情一般,但那看似溫柔的動作之下卻隱藏著令人心悸的凌厲殺意。
“鏘!”
一柄鏽跡斑駁的古劍攔住了玉藻前伸出的右手,金鐵交加的轟鳴聲中,殺意在頃刻之間展露無遺。
玉藻前身形變換,猶如工藝品的手掌再次化作利爪揮下,卻依舊被那一柄看似平凡的古劍硬生生攔住。
沈淵手持晦明劍,玄黃之氣已然融入了晦明劍當中,劍炁合一化山川大地之中橫亙於胸前。
只是站在此地,沈淵便彷彿能夠與這高天原大地之脈相連,承載這百里高原的厚重根基。
每一次揮劍都能夠精準地阻攔住玉藻前的攻勢,將那即將升騰的殺意強行阻攔。
與沈淵出手的玉藻前眸光之中再無任何輕鬆之色,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出手,都在蓄勢尚未達到巔峰的時候被強行打斷。
那看似輕飄飄的劍鋒彷彿承載整座高原,一劍落下其厚重之力便足以讓她氣血翻湧。
無論她動用何等手段,都無法突破眼前這人劍鋒所設下的防禦,可偏偏沈淵無論是發揮出的力量還是手段,都並非不可戰勝。
這種一切盡在他人演算之中,處處受制於他人的感覺讓玉藻前有種難以言喻的憋屈之感。
而此時大天狗與酒吞童子也早已突破了地脈群山的封鎖,衝入了神樹之下。
還未至此,酒吞童子放肆的話語便在神樹之下響起。
“我承認他有幾分手段,但終究也只是堪比煉神境修士罷了,你足足高他一個大境界都僵持不下,看來你這大妖王之名完全名不副實。”
“該死!”
玉藻前面色驟然一變,身為大妖王她自然不可能因為酒吞童子短短几句話便影響心態。
可隨著酒吞童子開口,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天穹之上那一顆昏黃眼眸竟然將視線投向了她。
黃昏之眸審視的目光當中,玉藻前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惡意。
玉藻前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出某些成績得到天地意志的認可,絕美的容顏之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天賦神通·傾國傾城!”
九條虛幻的狐尾強行突破了沈淵的劍鋒,猶如枷鎖一般沈淵神魂鎖死,向著神通所營造的幻境之中拖拽。
沈淵化身為一位帝王點燃烽火引來大軍,只為玉藻前所化的妃子一笑。
也曾沉溺酒池肉林,與妖妃尋歡作樂。
世間的一切權柄,一切繁華不斷引導著沈淵陷入迷失。
剎那間已經是滄海桑田,百世沉淪。
任憑沈淵調動玄黃之氣,卻依舊無法阻攔直入神魂的天賦神通所帶來的影響,沈淵已經能夠感覺到自身的神魂開始陷入矇昧之中,靈臺當中的靈光也在不斷暗淡。
一旦靈臺之光熄滅,沈淵將永遠墜入傾國傾城的幻境之中難以尋覓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