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雁腰上的軟肉給擰的生疼,但有方夫人和方倚璧在也不敢叫出來,只得生忍著,聽了杜若這話,連忙小聲兒道:“我記得了,你趕快鬆開!”然後便感覺後面的小手兒鬆了下來,杜若已經朝著方夫人和方倚璧笑著說道:“伯母,倚璧妹妹你們都放心,方公子先前是不上心,現在他穩重起來了,什麼事情只要一上心,說什麼都不會出紕漏的!”
方夫人點了點頭,道:“那敢情是好!”
方倚璧卻只看著兩人笑,問道:“剛才杜姐姐跟我哥說什麼悄悄話,我怎麼沒聽到?”
方落雁還沒有回答,杜若已經大大方方的道:“也沒什麼,就是你哥身後的衣服亂了,我替他平整平整!”說著,還真煞有其事的再次替方落雁拉了拉衣服,又輕輕拍了幾下這才往旁邊站好,動作自然地就像在自己家裡給自家夫君整理衣服一般,一點都沒有覺得突兀的地方。
方落雁驚愕地看著她,心中又想起毋寶瑤和毋寶箱也都曾經這樣掐過自己來,心道這背後掐人擰人的功夫,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可要做到杜若這種面不改色心不跳,古井無波的境界來,那可就是真的要功力了,可越看著杜若這種溫文爾雅,嫻靜如水的狀態,方落雁的心裡就越慌,也越發的沒有底氣,然後,方落雁唯有告辭出來。
倚竹樓,方倚璧輕輕地喝著茶:“怎麼,是不是很有壓力?”
方落雁點點頭:“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任誰讓這樣一個溫柔嫻淑,美麗動人的的女孩子如此的付出,說一點兒也不動心那是假的!”
“算你還有良心,沒有說出那些違心的謊言來,怎麼樣,如何取捨,決定了嗎?”
方落雁不由苦笑:“妹妹,你說你要處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你又會如何取捨呢?”
方倚璧道:“很簡單啊,憑心自問,你更喜歡哪個多一些便選哪個!”
方落雁卻犯愁的道:“可這兩個要是一樣的都喜歡呢?”
方倚璧霍然而驚道:“哥,你還真到了這種程度了?”
方落雁臉上一片黯然:“妹妹,我昨天晚上真的沒睡,好好的想了整整一夜,你說,我與寶箱我們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走過來了,再加上又是我追的她,人家沒有嫌棄我是一個吊兒郎當,做事從沒有個善始善終的人就不錯了,我現在要是不和人家好了,那也太不地道了吧?再說杜姑娘,人家先前是承咱家恩惠,可最近這幾次哪次不是人家幫忙,就連這命也是人家救了好幾次,再加上人家一直這麼痴心,一直等的就是我,現在找到我了,要跟我好了,我現在卻不理人家了,你叫人家心裡怎麼想?所以這寶箱和杜若,我想過來想過去,就如同我的手心和手背,都實在是無法的割捨啊!”
方倚璧便冷冷的看著他,道:“那就別割捨了,一起娶了不就得了,娘等著抱孫子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要娶親,娘肯定樂意,更何況是這麼好的兩個人!”
方落雁一聽這話,不由更是苦惱,不由道:“你這主意我不是沒想過,可你想毋寶箱是什麼人?她杜若又是什麼人?她們的性子你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想叫杜若一劍把我的腦袋給砍下來,還是想叫寶箱偷偷的挖個坑兒來把我給活埋了?!”
“你還真這樣想過啊?!”方倚璧卻突然憤怒的站起來,一茶杯的茶一下子就全潑在方落雁身上,怒道:“你們男人就是一路子貨色,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總想著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我看不管是杜若一劍將你的腦袋砍下來還是寶箱把你來活埋了,都是咎由自取,活該!”說著蹬蹬下樓,自不理方落雁去了。
方落雁給這一杯的茶葉給澆了滿身,不由莫名其妙,看著方倚璧怒氣衝衝的背影說道:“這是咋了咋了?這不正說杜若和寶箱的事情嗎?怎麼把火兒都撒我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