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心中使勁罵著該死的君凌博,他知道當著岫兒的面,她不能將他扔在地上,就裝昏,趁機佔便宜。葉瀾將手伸到他下面暗中在他屁股上狠掐一把。
“嗯……”豆豆終於發出了聲音,只是表情有些痛苦。
葉瀾一看焦急道:“豆豆,豆豆!醒啦,”使勁的搖晃,“豆豆”更加痛苦,能不苦嗎,不被她掐死,也得被搖死,女人的便宜果然不能隨便佔啊。
葉瀾剛放下豆豆,忽聽外面一陣打鬥聲,這時她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不少,趴在車廂窗戶上往外看,見幾個人被黑衣人圍著,因為背對著她,所以看不清樣貌。看樣子,情況很是慘烈,葉瀾看了半天看不出到底誰是救她們的誰是綁他們的,雖然這個“救”字有待考證,但是確實有兩方人馬搶奪他們是不錯。反正這個車廂被關的死死的,他們也出不去,葉瀾只好坐下,做唯一能做的事情——等待。
倒是一直還算鎮定的岫兒,此時有些焦急的往外看。葉瀾瞟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君凌博從打鬥開始,就乖乖的坐在地上不說話,葉瀾因為離得近,所以能感覺到他渾身警戒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車廂被從外面砍開,陽光射進來,照在他們臉上,有些刺眼,那人站在車廂口,揹著陽光,葉瀾看不清他的樣貌,岫兒卻叫了一聲“七王爺!”
司徒銳?怎麼會是他?
司徒銳站在那裡看著她,好半天才開口:“嫣然”
葉瀾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一笑,這個名字雖不是她的,可是身體是啊。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司徒銳竟然還記得。那麼,是不是代表,他不會放過她呢,當初逃跑,製造了被劫的假象。現在要怎麼圓謊?如果不帶岫兒,那麼她可以裝作不認識他,可是現在……她看了一眼岫兒,只好先應下再說。
“王爺。”說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司徒銳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叫了人另趕了一輛車過來,讓葉瀾他們上去。
這個馬車明顯比剛剛那個好多了,穩穩當當的不晃,可是葉瀾寧願坐剛剛的馬車。因為司徒銳坐在她的對面,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又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一時間氣氛很是尷尬。
司徒銳看著對面的女子,心情複雜,多長時間了?他還記得她,至今只要他在府裡用膳,都會在旁邊擺上她的碗筷,那一抹令他留戀的溫暖和倔強。
不管每天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想念她,想念她被鞭刑後倔強的眼神,想念她夏日午後淡淡的問候,想念她坐在身旁清雅的芳香……他有些恨,為什麼他可以想念的如此少?為什麼當初不對她好一點?而今見到她,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瀾則在心中禱告:神啊,救救我吧!只要能不跟他同車怎樣都可以!
結果神聽見了她的禱告,一支利箭咻的一聲穿過車廂的厚壁,朝著葉瀾射過來,在離她鼻間兩指的地方定格,箭的另一端抓在司徒銳手裡。司徒銳臉色很難看,對還在呆滯中的葉瀾道:
“乖乖坐著,我去看看。”
看著司徒銳下車,葉瀾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後怕,身子微微發抖,原來死亡剛剛離她只有兩指的距離,原來她也害怕死亡。君凌博感受到了葉瀾的害怕,回過身緊緊的抱住她,葉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一會兒司徒銳上車,表情凝重卻沒有多說什麼,晚上的時候到了一個叫清風鎮的小鎮投宿,躺在客棧的床上,葉瀾睡不著,白天的那支箭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君凌博就安靜的躺在她身邊,緊緊的抱著她,半夜的時候,君凌博忽然一個激靈爬起來,似乎在聽什麼,葉瀾靜靜的看著他,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插科打諢的小孩子,而像一個無所不能的守護神,她的守護神……葉瀾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