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鏡子折射出來的那張俏臉,和現實中的花無心身上來回遊移。
眼眸裡,全是意味深長。
動手吧!
這三個字,從一個丞相府千金嘴裡說出來
特別是在讓人幫她上妝的時候說出來,按說應該顯得格外怪異。
偏偏
北野烈敢打賭,這句話是這個女人經常說的一句話。
只有說習慣的人,語氣才會是這樣帶著明顯的命令。
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花無心就像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對別人下著生殺的命令。
卻也不開口詢問,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侍女幫花無心裝扮。
那些胭脂俗粉,不適合你【6】
卻也不開口詢問,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侍女幫花無心裝扮。
花無心也不說話,一言不發,靜看著那些侍女用靈巧的手指,一點點幫她裝扮。
先起身,讓侍女幫換上大紅夾金的長裙。
玉梳,理順幾腰長髮之後,盤上了流雲髻。
最後掃眉,描紅唇。
侍女放下唇紙,取過花無心剛剛掂量過重量的那個鎏金鳳簪正正的插在她頭頂的髮絲中間。
端詳了一下,剛準備伸手再取過一隻金步搖,就被北野烈的聲音直接阻止。
“行了!”
北野烈慵懶倚在躺椅上的身子已經坐直。
眼眸眯成一條縫,端詳著鏡子裡的花無心。
半響,冷冰冰的開口:“洗掉!”
這個吩咐,讓那些侍女立即一愣。
在這個妝容的下,花無心精緻的五官更顯明豔不可方物。
心裡實在不知道北野烈下的這個命令是因為什麼。
卻也不敢開口詢問,靜靜的微微頜首,再一次開始忙碌起來。
倒水,幫花無心剛剛才上好妝的臉全部洗淨。
北野烈看著花無心的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無聲的抬起手,示意侍女們全部退下。
盯著花無心看了好一會兒,猛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後。
細細打量著花無心,突然抬起手把她頭頂上的鎏金鳳簪取下來,隨手往旁邊一扔。
指尖勾進花無心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髮髻裡,用力輕挑。
髮絲,隨手而落。
指尖卻又同時快速盤繞,幫花無心把頭頂那部分的髮絲盤好。
微微皺了皺眉頭,纖長的手指從一個錦盒裡挑出一直全身翠綠通透的簪子,斜斜的插在剛剛盤好的髮絲上。
那些胭脂俗粉,不適合你【7】
微微皺了皺眉頭,纖長的手指從一個錦盒裡挑出一直全身翠綠通透的簪子,斜斜的插在剛剛盤好的髮絲上。
直到一切都做完,北野烈眼裡才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勾唇淺笑出聲:“剛才那樣的庸脂俗粉,不適合你!”
這一句,就算是為自己的動作做了最好的解釋。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把裹在鞘的利刃。
想到昨天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那雙驚恐的眼眸,北野烈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怪異的念頭。
似乎,她在見到他之後,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到底是不是花無心?”
北野烈的視線,依舊在鏡子裡和花無心交集。
指尖從頭頂滑落,一路到了她的頸部。
冰冷的手指,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死亡氣息。
彷彿花無心只要回答得讓他不滿意,那隻手就會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氣息掐斷。
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自己在這個時空的名字,花無心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