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噴張的越嶽不疑有他,只是點個頭,便領著親衛衝上了前方。
……
山谷外面廝殺震天,煙塵瀰漫,行在路途的曾瑜方、軻比能方也看得清楚,於是兩邊都令大軍急忙行軍趕到戰場,這時就拼的是時間,誰先趕到戰場,誰將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
曾瑜凝目眺望前方,蒼茫大地之上,陽光普照,只有那一處烏雲壓頂,可以想象戰爭的激烈,前方來報的斥騎一波又一波,報來的好訊息壞訊息混雜一起,讓人憂心忡忡,唯一可以安慰的敵軍主力還沒有趕到戰場,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黑虎騎該在這時出擊了!
“拓跋銳何在?”曾瑜沉聲喊道。
“末將在此!”拓跋銳御馬向前,躬身聽令。
“前方酣戰鮮卑,交織不下,正是我等建功之時,此戰若敗,全軍皆亡,此戰若勝,虎策府大業可成!今日一戰,願聞將軍威名,將軍可率黑虎騎全軍加速進入戰場,突擊敵軍!”
“喏!”拓跋銳單手觸控著冰冷的長槊,手上青筋一下一下節奏的跳動,心中激動無比,自身出身不過一馬匪,得主公如此看重,定然要在此戰役殺出虎策府黑虎騎的威名,不負主公期望!
凜然領命的拓跋銳,匆匆回到本陣,召集本部,集結後賓士而出。
前方煙塵滾滾,依稀能聽見的喊殺聲,來回報信的斥候,剛剛奔出那隊殺氣騰騰的黑虎騎,不用多說,這時全軍上下都知道戰事在即,肅殺之氣迅速蔓延開來,幾天而來的疲勞一掃而空,更多的是緊張,和前鋒不一樣,他們經歷的戰事遠遠比前鋒少多了,想象戰爭血肉橫飛的場面,都情不自禁戰慄起來,懦弱就像致命的毒藥,迅速將肅殺的氛圍變成膽怯的氣氛。
“你計程車兵因為恐懼,士氣降到最低值50”
做為一軍統帥,曾瑜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種情況,預料之中而已,這種膽怯病現在發作,總比一會兩軍對壘時發作要強多了,若兩軍對壘之時,沒有心理準備,這膽怯一發作,就算有軍魂約束,敵我相差太大,也難免炸營,歸根究底終究還是士兵太弱,激勵也激勵過了,許諾也許諾過了,接下來就該是狠狠的整肅!
半響,沒有約束計程車卒見著上頭沒有指示,越發放肆起來,有慘叫膽怯不肯前行者、乃至有驚懼哭嚎者,這時別說加速行軍,甚至有扭頭回逃者。
曾瑜心裡計算了下時間,不過一刻鐘,沒耽擱太久,該是時候雷令風行,迅速整頓士氣,否則再晚趕去戰場,也只能替袍澤收屍。
只是一通鼓聲,執法隊中軍法官手持利刃急忙策馬飛奔而出,大軍中逃跑者、擾亂軍心者一一被拖出佇列,那淒厲哭嚎聲還沒喊出來,不過手起刀落,人頭落地,軍法官一一拎起頭顱,來回賓士軍前,傳號示眾。
緊接著,執法隊中傳令官策馬飛奔而出,一路叫道:“進者賞!退者死!”
中軍帥旗,曾瑜身後數百親衛齊聲高喝:“傳大帥曾瑜令:臨陣殺敵,能禍亂賊軍者,官升二級!爵升一級!臨陣斬殺大將者,官升三級!爵升二級!”高喝數遍,響徹全軍。
重刑過後,接著重賞,兵士見退者死,進者封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打起精神,皆高喝:“謹遵大帥令!”
中軍騷動頓時被平息,稍微平整過後,士兵都積極向前,馬速頓然加快,其他各軍在中軍積極效應下皆效仿而行。
……
山谷旁,戰場中,雙方還在猛烈互博,鮮卑軍中由主將越嶽親自帶隊之下,漸漸壓住漢軍,加上人數也是漢軍的一倍,勢壓之下,漢軍節節敗退,讓想要趁機大殺一通的扶羅韓算盤落空。
濃厚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三萬人馬的混殺,讓此地成為了修羅地獄,扶羅韓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照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