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只不過張無忌嫌他功力不夠,有機會就要助他一起練。
停下休息時宋青書忽然道,“這營帳不好。”
“怎麼?”
“既透聲又關不嚴,想幹點什麼都不行。”
張無忌垂目一笑,“要不咱們搬去西嶽廟裡住。”
“更不好了,周圍個個都是耳聰目明的武林高手。”嘆息一聲,“忍忍吧。”回過頭俯身過去,輕輕親吻起張無忌的嘴唇。
張無忌向後仰身,又躲又笑,“你這是忍忍的樣子嗎?”
“自然,又不幹別的,”宋青書伸手箍住他後腰,“你別跑啊,夠不著了。”
張無忌輕推他,“別,再這樣興致被逗上來可真沒法忍了。”
“我知道怎麼把你的興致再壓下去。”
“什麼?”
“十香軟筋散。”
“唉……”
明教諸人的宿處是巨木旗在場地西側搭建起的一排木屋,雖然簡陋,但是比別的門派在和尚廟裡數人擠一間要強多了。
範遙睡到半夜,被楊逍的童子叫醒,“楊左使有事相商。”
過去一看,只見楊逍揹著手踱來踱去,好像有什麼心事,走上前問道,“大哥,怎麼了?”
楊逍道,“教主他去了宋將軍的營帳,這會兒還沒回來。”
範遙和楊逍相交多年,互相的心思都能揣摩得□不離十,楊逍開口說了一句他就明白過來,“教主這卻是有點託大了,這裡人多眼雜,要是被人傳出些風言風語可是麻煩得很。”
楊逍點頭,“所以我想讓兄弟假借有事稟報去把教主找回來。”
範遙爽快道,“行啊,我去,就算看到點什麼不該看的,我頭陀不也在乎,正所謂□空即是色,管他男色女色。”
楊逍笑道,“你想看教主還不能答應呢,我是恐怕宋公子因為前事對我心存芥蒂,我這個時候再闖過去不合適。他們兩個的關係只有你知,我知,還有韋蝠王知道,韋蝠王此時不在,只有勞煩兄弟你跑一趟了。”
☆、64、武林大會(三)
範遙半夜睡得好好的;卻被楊逍叫起來給派了個肯定會討人嫌的差事,還不能推脫;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心想等一會兒見到了教主定要搶先說明;是楊左使有要事要稟報教主,所以才讓我來請他回去。
到了宋青書的營帳外,當值的親兵先進去通傳,只聽裡面十分大方的道;“請範右使進來說話。”
範遙略有點尷尬,暗道這兩個年輕人怎麼也不知避諱,就算我是知情的也不好這麼大大方方叫進房中去相見吧。
還不能這就溜走;只得舉步入內;抬眼一看;不由暗呼一聲慚愧,只見宋青書和張無忌兩人衣衫齊整,都盤膝坐在床上,張無忌還有一隻手抵在宋青書的背心。暗道我們心思都齷齪了啊,看這架勢,教主半夜留在這裡不走是在幫他運功療傷呢。
宋青書朝範遙微微一笑點頭為禮,“範右使,我們現在不方便起身,失禮了。”
範遙忙道,“無妨,無妨,是我忽然過來打擾了兩位才是。”
張無忌問道,“範右使,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範遙苦惱,心說什麼事兒都沒有。看張無忌這樣子,姿勢紋絲不動只坐在床上問他就知道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開,臨時改口,將‘楊左使有事請教主回去細說’改成了,“楊左使讓我來問問明日的佈防是不是還派厚土旗去?”
張無忌挑挑眉毛,“換銳金旗去吧,讓厚土旗顏垣明早來見我,我另有安排。”
範遙順勢領命,轉身就出去了,走得這叫一個麻利爽快。
宋青書等他一走就笑道,“張教主,你手下的人怕你幹壞事,大半夜的還要來檢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