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的大手施力,把她狠狠地自半空中扯回來,寒初藍被他扯進了懷裡,元缺摟著她連旋轉數圈,轉得寒初藍有點頭暈,直到她的背部抵靠著堅硬的牆上時,她才回過神來。
孃的,在元缺這樣的高手面前,她簡直就像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寒初藍!”
把寒初藍壓在牆上,緊捉住她的雙手,抵壓在她的身側,他健壯的身軀貼壓著她的身子,讓她再也無法動彈,他又是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你再動,後果自負!”
“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
寒初藍冷哼著。
元缺冷笑著:“好,有骨氣。”
寒初藍冷冷地迎視著他,一點也不怕他。
“說,你潛到正陽宮來做什麼?你不知道正陽宮是極兒的寢宮嗎?就憑你現在的根底你也敢到這裡來送死!”元缺用力地捉緊她想掙脫的雙手,氣恨地在她的面前低吼著。
他怒火狂熾就是因為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潛入了正陽宮,如果不是他發現她,她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夜無極砍。
“誤會。”
寒初藍掙不脫被他捉住的手,又被他緊緊地壓在牆上,反倒淡定下來,聽到他的低吼,她淡定地答了兩個字。
元缺的臉又綠了。
誤會?
她在大晚上的不窩在床上夢周公,潛入皇宮就算了,還潛入了正陽宮,竟然還說誤會。她去夜無極面前說聲誤會,看看夜無極會不會放她走?
“夜千澤死哪去了?他就讓你這樣來涉險?”元缺的怒火始終壓不下去,剛才他差一點就把她的一邊手的骨頭都要捏碎了。
寒初藍沉冷地駁著他:“少拿我家千澤說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千澤無關。”她不會告訴元缺,她和夜千澤進宮來,就是想確認一下知情者的身份,會出現在這個境況,實屬意外。
元缺嘲笑著,“你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的,處處都維護著他。”
“他是我相公!我不維護他,難不成維護你這個笑面虎,你想得倒美!”
元缺一塞,真想掐死她!
“如果我有那樣的相公,自己涉險,他都不知道,我寧願休夫,沒用的男人!”元缺的話裡酸味濃得可以醃製酸菜了。
寒初藍睨著他,嘲諷著他:“可惜了,你這一輩子連個沒用的相公都不會有!”想在她面前抵毀夜千澤,門都沒有!
她就是對夜千澤死心塌地,如何?
“寒初藍,你現在氣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元缺的臉貼過來,貼在寒初藍的臉上,陰鬱地擠出一句話來:“小心我一怒之下,就地要了你!”
“你……”寒初藍氣結,他的唇就似有若無地擦過了她的嘴邊,似是要貼唇而來,這下子輪到寒初藍綠臉了。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一直無恥,真惹著他了,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事來。
大眼忽閃著,寒初藍忽然衝元缺笑著,笑得很甜,笑得很燦爛,元缺微微地拉開了距離,垂首凝望著她的笑,知道她這樣對他笑,帶著算計,全是虛假,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眼神,黑暗之中,她的笑如同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明知道有毒,他還要沉淪其中。
“元缺。”
元缺不應她,依舊深深地凝望著她,把她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那靈動的大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想用什麼計脫身?美人計嗎?
那他還真是十二萬分的期待。
“元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臉皮很厚?”
元缺抿緊唇,瞪她。
寒初藍還是笑,笑得有多甜就有多甜,繼續說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像個狐狸,陰險狡猾?”
元缺的唇抿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