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身旁,眼睛溼漉漉的,像一隻小狗狗。
易思齡摸了摸她的小臉,“你說呢。”
謝潯之昨晚派人送來的。前兩日,她還在憂愁,婚禮當天主婚紗要搭配什麼冠冕,她把自己所有的珠寶收藏都拿出來,偏偏沒有一頂讓她心動。
拿到這份禮物後,她沒想過會是王冠,開啟的那一瞬間,她只想問一句,夫妻之間也能有心靈感應嗎?
易瓊齡:“他超愛!”
易思齡勾起笑,很罕見,沒有給她一個白眼。
五點半過後,伴娘陸續醒來,每位伴娘都有單獨的化妝師為其打理造型。整個二樓都熱鬧得不行。
六點四十五,易思齡的一群塑膠姐妹都陸續來了。其中陳薇奇精神抖擻,穿著一條不會過於華麗搶鏡,
() 但也絕對亮眼的香檳色小禮裙,七厘米的高跟鞋踩的利落颯爽。
見到易思齡後,陳薇奇難得沒有挖苦,而是誇了一句:今天很美。
易思齡下巴微微昂起,很高傲地看她一眼:“今天只准陪襯我。”
陳薇奇:“今天整座港島都是你的陪襯,大小姐。”
自然是陪襯。連惠風和暢的天色,燦爛卻不晃眼的陽光,都是陪襯。
易思齡化好妝,做好造型,換上寶珊閣的牡丹仙鶴繡金嫁衣,手腕上仍舊是那一對帝王綠翡翠鐲子,又疊帶了兩隻金鐲,中式盤發的造型比過大禮那日要隆重很多。
黃金搭配翡翠和珍珠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早上的時間過得飛快,明明四點鐘就起床,但還是不夠用,勞斯萊斯車隊進入易公館大門時,化妝師還在調整易思齡的步搖位置。
“來了來了來了!新郎來了!”
“堵住他們!攔住!”
“紅包!新郎發紅包!”
前院傳來鼎沸如潮的聲音,易思齡整個人也緊張起來,恨不得站起來去窗邊一探究竟。化妝師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又笑又無奈:“新娘子等一等,還沒好呢。”
易思齡不停地盤弄著手腕上的鐲子,涼陰陰的翡翠鐲,在手掌的熱氣燻蒸下,居然起了一層很薄的水霧。
一群塑膠姐妹都跑出去看熱鬧,臥室門緊閉,不再出入。易欣齡力氣最大,負責守在臥室裡,擋最後這道門。
易欣齡抓狂,對方全是大男人,她和幾個嬌滴滴的小女生,怎麼可能擋得住?
易公館的前院停滿了各種勞斯萊斯,其餘的車沒地方停,只能停在大門外的山道上。整個公館都被擠得水洩不通。
“伴郎都好靚!”陳珊宜抓著易瓊齡的手,臉蛋紅撲撲的,有些害羞。
她是十五歲的妹妹仔,平時跟著姐姐見過很多帥哥,姐夫也是港島出名的型男,但此時此刻,眼前的帥哥不是一個或兩個,而是一排。
人均一米八五以上,齊整的黑色西裝三件套,正式伴郎的胸口彆著鈴蘭胸花,替補伴郎的胸口沒有胸花,但也跟著站在一起。陽光下,一群性格迥異的男人各有各的氣場,或紳士或風流或清冷,無一例外,都散發著令人口燥的荷爾蒙。
看著不像是來接親的,像是來搶新娘子的軍團。
組建這樣一支來勢洶洶的伴郎團,對新郎是莫大的考驗。不論是在樣貌,身高還是氣場上,新郎稍有短缺就容易被淹沒,可最中間的男人依然卓群。
峻拔的身型修長而有力,頭髮梳得整齊,胸口是一朵弗洛伊德玫瑰花。
易瓊齡一邊欣賞帥哥,一邊指了指站在最右的謝知起,“喏,那個就是小起哥,你今天的搭子。”
陳珊宜花痴:“好帥……好高……”
易瓊齡狠狠捏她的臉:“不要犯花痴!等會兒要攔住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