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湘雨聞言哂笑一聲,不屑說道,“你以為這是在何處?此乃冀京!乃天子腳下,京畿之地!——衛尉署、御史監、大寺獄,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座城池?就算再是小心謹慎,難道就能保證不走漏風聲?——除太子、四皇子李茂、八皇子李賢以外,你以為其餘幾位皇子對皇位就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們為什麼不敢輕舉妄動?無非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眼睛盯著!”
“……”王旦只聽得額頭冷汗迭出,面色漲紅,無言以對。
“人家都不敢動,你們倒是好,一個說什麼招攬落魄計程車子,一個說什麼聯絡軍中有兵權的將領,你們想做什麼?生怕別人沒注意到你們是吧?——我告訴你們,你們與那些軍中將領吃頓酒,還不等你們吃完酒,這個訊息便早已寫成奏章,擺在當今丞相書桌之上了!”說到這裡,長孫湘雨不禁也有些鬱悶,畢竟她好幾次都有想過要逃離這個沉悶的冀京,可惜的是,每次都被她的祖父胤公派人接回去。
一想到那些事,長孫湘雨心中氣悶,語氣更是凌厲,一番恐嚇,唬地謝安、李壽、王旦三人心中驚駭。
“見你們有意要爭奪皇位,我還道你們有些本事,沒想到盡是一些愚蠢透頂的主意!——如此,安分守己不是更好?”諷刺了一句,長孫湘雨在謝安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露出一副輕蔑之色。
“喂,你說夠沒?”謝安怒聲斥道。
“謝安,不得無禮!”攔住了憤憤不平的謝安,李壽站起身,抱拳說道,“非長孫小姐一番話,我等實在是……”
王旦亦滿臉苦澀說道,“久聞長孫小姐聰慧過人,滿腹才學,今日一見……唉,方才在下有所冒犯,還望長孫小姐莫要在意!——總之,多謝長孫小姐指點迷津,若非小姐之言,在下險些釀成大禍!”
然而,儘管李壽與王旦神色再是誠懇,長孫湘雨臉上表情亦未曾改變半分,聞言淡淡說道,“不必在意!——小女子只是瞧不慣蠢人、聽不得蠢話罷了,總忍不住想提醒他們別再犯傻……”
她話中的諷刺意味,叫李壽與王旦二人面色難堪。
望著長孫湘雨那泰然自若地譏諷著三人,謝安心中大怒,張口說道,“少自以為是了!——你說我們犯傻?好!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長孫湘雨失笑地望著謝安,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淡淡說道,“奴家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打算叫奴家替你等出謀劃策?——呵,奴家為何要幫你們?”
“哼!其實你也沒什麼好主意吧?”謝安冷笑著說道。
“咯咯咯,”長孫湘雨聞言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摺扇,輕嘆道,“何等露骨的激將法!——謝安,奴家以為,你還可以掩飾地更好……”
謝安聞言麵皮一紅,說道,“少廢話!——你說要我陪你解悶,還要管你吃喝,好歹,你得支付一些報酬吧?”
長孫湘雨抬頭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沉思道,“既然你說到這份上……好吧,多多少少給你等一些建議吧!”
李壽與王旦一聽,不由露出幾分喜色。
只見長孫湘雨手中的摺扇敲了敲桌面,望著李壽與王旦二人,輕笑說道,“眼下,不必急著招攬人手,學學其餘幾位皇子,他們其實比你們還著急呢!——那個誰,方才你說的建議,大致是不錯的,只不過,有些急功近利了,既然你清楚九殿下的'優勢'在於他沒有絲毫勢力,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應當繼續保持這份優勢……太子,留給四皇子與八皇子,至於四皇子與八皇子,則留給其餘幾位皇子……”…;
“將太子留給四哥與八哥……換而言之,我什麼都不做麼?”李壽皺眉問道。
望了一眼李壽,長孫湘雨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本來就沒什麼希望,著什麼急,要著急也是那幾位有些希望成為儲君的